如果原本的成功率就是零,那么無論發動多少次“事不過三”,最后的成功率仍然只有零。
這就是他無法擊中對方的原因,因為從始至終,他都沒有戰勝它的機會。
這不是戰斗,而是一場毫無懸念的碾壓。
左一銘臉色慘白,捂著腹部,艱難地慢慢站直身體。
“你有什么遺言嗎”郁理問道。
灰兔的個子很高,比左一銘還要高出大半個頭,手里舉著沉重的鐵錘,眼睛在路燈的映照下呈現出鮮血般的色澤,給人一種怪誕又窒息的壓迫感。
左一銘下意識感到畏懼,但還是強撐著站在原地。
“不要傷害嵇佳和沈隊”
“那是不可能的。”郁理語氣很冷漠。
左一銘猛地一顫,近乎驚恐地抬頭看她。
郁理狀似無意地抬手,乍一看仿佛只是摸了摸兩只柔軟的兔耳朵,但當她把手放下來時,指腹間卻多了兩顆黃豆大小的東西。
她把童曉給她的耳機摘下來了。
“不過我有一件事需要你去做。”她微微湊近左一銘,聲音放輕了許多。
左一銘恐懼地咽了下口水“什么事”
“你們是沈靜安叫來的支援,對吧”
“對”左一銘不明白她想做什么。
“那除了你們這批人,沈靜安有沒有申請其他支援”郁理頓了頓,“比如其他特遣隊隊長什么的。”
左一銘不確定這個能不能說出來。
郁理看出他的猶豫,眼珠微轉,移向不遠處一臉焦急的嵇佳。
“你不肯說,那我就只能”
“我說、我說”左一銘立馬投降,“是第一特遣隊隊長我們向第一特遣隊隊長發起了求援”
其實除了第一特遣隊,總局多半也通知了其他特遣隊,就是不知道有幾人能趕過來了。
左一銘故意沒有把話說全,巧的是郁理也不需要他把話說全。
她只要確定第一特遣隊隊長今晚會來就行了。
“你覺得她會來嗎”郁理又問。
“她和我們沈隊關系很好,只要是沈隊的請求,她一定會來的”左一銘一邊忌憚地看著郁理,一邊小心翼翼地補充,“她和我們可不同,她是最強的能力者,討伐過的異常不計其數”
他這番話里暗示的意味很明顯,看似在情報,實則是在用第一特遣隊隊長的名號嚇退她。
可惜郁理無動于衷“是么。”
對于她的反應,左一銘很是挫敗。
郁理繼續問“你現在應該能聯系上沈靜安吧”
左一銘頓時警覺“你想干嘛”
郁理神色不變,仿佛只是在談論一件平淡至極的事。
“我要你告訴她,一號在這里。”
左一銘聞言,瞬間震驚地瞪大眼睛。
作為控
制局的資深能力者,他們都聽說過一號的事跡。
唯一一只逃離研究所的異常、至今還在不斷變強的成長體、控制局自成立以來遇到過的最可怕的敵人
如果他真的在這里,那么沈隊乃至他們所有人的處境就相當危險了。
“你說的是真的”左一銘慌忙問道。
“你不需要知道是真是假,只要按照我說的去做就行。”郁理看了他一眼,“否則我隨時都會殺了你。記住了嗎”
左一銘被這輕描淡寫的一眼震懾住了,一時渾身冰涼,腦海中再次浮現出“成功率為零”這句話。
“盡快通知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