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對特殊武器產生抗性的實驗。”
郁理將在研究所與高教授的交流與推測簡單復述了一遍。
“聽起來很不錯。”白夜若有所思,“你原本打算用誰來做實驗”
“就外面的那些異常啊,抓到誰就是誰,反正也沒區別。”郁理理所當然地說。
雖然這里坐了一屋子異常,但這不代表她會對其他異常產生同理心。必要的時候,就算讓她把全世界的異常都吃掉,她也不會客氣。
除了屋里這幾只。
“抓異常倒是不難,就怕控制局趁機偷襲。”白夜想了想,“不然就在這里實驗吧”
“這里”真冬奇怪道,“這里怎么做實驗”
賀桐挑了下眉,隨即露出了然的笑意“他的意思,應該是想在我們之中選一個作為實驗對象”
喬越西立刻點頭“他就是這個意思”
這只死撲棱蛾子,都這種時候了還想暗戳戳地坑害他們,可真夠歹毒的
白夜人畜無害地笑了笑“說是實驗,其實只是吃掉她的一截觸手而已。難道你們很抗拒”
“當然沒有”
喬越西當即反駁,同時心虛地瞄了郁理一眼。
其實他的確很抗拒,不止抗拒▉,還很害怕,害怕到只要一想到那個畫面都會起一身雞皮疙瘩。
這當然不是因為他害怕郁理,純粹因為觸手是生的、活的,而且還是郁理的一部分。讓他吃掉郁理的一部分,就像讓他吃人一樣,這感覺太怪異、也太驚悚了。
而且郁理現在還吸收了一號。連郁理自己都無法好好消化掉那個可怕的怪物,誰又能保證他們不會被反噬
喬越西越想越慌,連原本放松的后背都不自覺挺直了。
好在郁理并沒有注意到他的小動作。她正把腰后的觸手放在手里,認真而仔細地觀察,似乎在思考哪個部分是可食用的。
太可怕了
“吃觸手倒是沒什么問題,反正跟吃魷魚也差不多吧”真冬蹙眉,“問題是能不能吃,吃了會不會死。如果不能保證安全性,那現在吃了不是自己找死嗎”
“所以說你只是鄰居啊。”
賀桐伸出腰后的蜈蚣,用尖銳的、布滿節肢的尾端勾了勾郁理的觸手,然后對她彎起嘴角。
“讓我吃吧,我愿意品嘗你。”
真冬“”
喬越西“”
什么鬼這話怎么聽著這么怪啊
不等他們兩人提出異議,一直趴在旁邊、興致缺缺的俞浮突然眼睛一亮,用魚尾狠狠甩開賀桐的蜈蚣,同時直勾勾地盯著郁理。
“我想吃。讓我吃。我想吃掉你。”
郁理神色淡定“只是一截觸手而已,不用這么激動。”
“如果能幫助到姐姐的話,年年也可以”乖乖站在沙發后面的年年也怯怯舉手,見眾人望向她,垂在身前的螯肢還不好意思地搓了搓,“而且年年最近學會了用烤箱,可以試著烤一下”
你還當成燒烤了是吧
喬越西內心崩潰,越發意識到和這群變態相比,自己是多么的正常且珍稀。
“沒想到大家都這么積極。”白夜意有所指地看向童曉,“那你呢你愿意做這個實驗嗎”
童曉面不改色“我當然愿意。但我是能力者,我的實驗結果不具備參考性。”
她話音剛落,眾人頓時安靜下來,齊刷刷地看向她。
“能力者”郁理驚訝地眨了下眼,“你不是異常”
童曉搖頭“不,我只是對異常感興趣。但我是貨真價實的能力者。”
郁理更驚訝了。
從她見到童曉的第一眼起,對方就一直在為一號做事,導致她從未懷疑過童曉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