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干什么我不是說了我的事我自己能處理,你為什么要插手”話到最后,他幾乎是在咆哮,頸部青筋迸裂。
賀榆收起笑意,語氣平靜“就憑你那么點兒本事,能處理什么讓你追個霍南笙,追了四年都沒追到手,你以為我還能相信你說的話”
賀棣棠激動的,胸口起伏,弧度明顯“所以呢你打算怎么做”
賀榆“霍起陽有意撮合你和霍南笙,明晚下班之后,來霍家吃飯。”
賀棣棠“如果我說我不去呢”
賀榆笑了下,語氣慈藹,卻教賀棣棠聽得頭皮發麻。
他慢條斯理地說“不可以,賀氏和霍家,你總得拿到一個。既然你看不上賀氏,那么霍起陽未來女婿這個位置,必須得是你坐,明白嗎”
“我不喜歡霍南笙。”他像是溺水的人,在生與死的邊緣掙扎著。
“爸爸很早就教過你,愛情是我們最不能擁有的感情,因為它很廉價。”賀榆訓誡的口吻,厲聲道,“聯姻的人,從來都不是以喜歡對方為前提,而是喜歡對方的家境。你不需要喜歡霍南笙,你只需要喜歡霍南笙背后的霍家就好。”
“”
“好了,明晚霍家見。”
電話掛斷。
賀棣棠如被抽干神識般,失魂落魄地站在落地窗邊。
良久。
他回過神來,頹靡地抓了抓頭發,之后,拿出手機,給霍南笙發消息。
賀棣棠明晚吃完飯,我們能單獨聊聊嗎
霍南笙嗯,好。
霍南笙大概能猜到賀棣棠要和她聊什么。
關于這頓相親宴的事兒。
“萬一他說,霍南笙,反正這個圈子里你就認識我這么一個男的,反正你要相親,嫁生不如嫁熟,你和我在一起得了。”
周六,午休時間。
霍南笙和李夕霧在茶水間相遇。
見同事都在工位上休息,沒人注意這邊,霍南笙和李夕霧聊起這事兒,李夕霧再次大膽發言。
霍南笙幾欲抓狂“你說點兒靠譜的行嗎”
還,嫁生不如嫁熟這都什么跟什么
“靠譜的是吧”李夕霧放下手里的咖啡,難得正色著說“我不明白,你才二十二歲,為什么姑父會安排相親。我都二十八歲了,我爹地仍舊覺得我還小,要多玩幾年,能多玩幾個男人就多玩幾個男人,等到年紀大了,玩不動了,再老老實實地結婚。”
果然。
正經不了一分鐘。
放眼港城,再也找不到比李家風評還糟糕的家族了。
李夕霧的四個哥哥,同父同母的僅有她的二哥,其余三個哥哥都與她是同父異母的關系。
她大哥今年年初辦了場婚禮,和他的第三任妻子;二哥是出了名的浪蕩公子哥;三哥倒是有個未婚妻,只是二人也各玩各的,大家都知道。算得上作風正派,私生活干凈的,是她四哥。只是四哥也是個悲催的,被初戀傷害后一蹶不振,從此以后,再也沒談過戀愛。
所以李夕霧的父親能和李夕霧說這種話,也顯得,情有可原。
李夕霧問“按理說,不應該是那人先相親嗎”
那人指的是霍以南。
霍南笙“他管不了他。”
“所以只能來管你。”
“”
“小可憐。”李夕霧投以同情目光。
“所以你能陪小可憐一起吃今天的晚飯嗎”鋪墊了這么久,霍南笙總算把這句話說了出來。
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