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它們比起來,面前這只18k白金和鉆石鑲飾的紫色灣鱷魚皮愛馬仕包,顯得很大只,但價格卻只要一百四十萬人民幣。
一時間,霍南笙分不清到底哪個才是他口中的小玩意兒。
為難之際,擱在一邊的手機響了起來。
霍南笙兩只手都拿著項鏈,沒空閑的手,于是尋求霍以南的幫忙“哥哥,幫我接一下電話。”
霍以南替她按下接聽按鈕和免提按鈕。
猝不及防。
兩聲甜膩膩好像浸泡在蜂蜜罐頭里的“親愛的”、“honey”響起,讓他不適應地眉頭一皺。
霍南笙愣了下,她抻著脖子,看到一串沒有備注的陌生電話。
“請問你是”
“我是vi雜志的副主編,沈棠梨。”她自我介紹。
霍南笙淡聲“你好,請問這么晚聯系我,是有什么事兒嗎”
沈棠梨“是這樣的,我們明天上午臨時約了人拍攝。想問一下你們能不能改一下拍攝時間,改到下午”
她聲線溫婉,如江南初春的和煦春風,突然改期,也很難讓人生氣。
霍南笙想了想“我問一下技術部的人再給你答復,行嗎”
沈棠梨“可以的。”
電話掛斷,霍南笙不得不放下手里的項鏈,拿起手機,給賀棣棠撥了個電話過去。好在賀棣棠的上司為了他第一次拍攝,特意給他放了一天的假。得到他的答復后,霍南笙給沈棠梨回了個電話。
幾個電話打下來,連霍以南都忍不住說她一句“你現在比我還忙。”
霍南笙接著摸那兩條項鏈,心不在焉地回“還行吧,畢竟是在幫哥哥賺錢。”
霍以南失笑。
“哥哥,幫我戴一下這條項鏈。”她轉頭看他,“我戴不上。”
“說句好聽的。”
“好哥哥。”她眨眨眼。
“天天都能聽到你這么叫我,”話雖如此,霍以南還是走向她,從她手里接過項鏈,幾分無奈,“你就知道糊弄我。”
霍南笙莞爾,理直氣壯地把所有責任推到他身上“誰讓你是我哥哥,我不叫你哥哥,叫你什么”
她扎著丸子頭,頸間有幾綹碎發不聽話地垂落。
黑色頭發與雪白的皮膚形成鮮明對比。霍以南站在她的身后,低垂的瞳仁里,看見的是她纖細的脖頸,皮膚薄的吹彈可破,她皮膚太敏感,他一觸碰,她便癢的縮了縮脖子。
“涼。”她輕嘶。
霍以南眸色加深,他說“忍一忍。”
他小心翼翼地幫她戴著項鏈,然而翡翠項鏈沒裝有延長鏈,本身的卡扣很短。所幸她脖子細,項鏈的長度繞過她的脖子,像是為她量身定做般,恰到好處的長度。只是他幫她扣上卡扣的時候,無法避免地與她頸部皮膚碰到。
她是真的很怕癢,聲音都在顫“好癢,哥哥,你快點兒。”
“我盡量,很快。”
“好了沒”
“快了。”
話音落下,霍以南收回手。他雙手垂在身側,指尖搓了搓,好像能搓出細小火花。
霍南笙想看自己此刻的樣子,起身跑回浴室里,離開前,用毫無殺傷力的眼神瞪了霍以南一眼,“哥哥,你慢死了”
抱怨完,立馬就跑。
“”
霍以南好一陣啞然,他斂眸,眼里的笑意漸淡,情緒卻深濃似化不開的夜幕。
原定于上午的拍攝工作挪到了下午三點。
霍南笙和賀棣棠沒問題,然而杜若那邊出了點兒事故,“我媽剛給我打了電話,說是讓我去醫院給她簽手術意向書我也是接到電話才知道她在醫院已經住了一個禮拜了。”
她急的聲音里哭腔明顯“我已經在去醫院的路上,估計沒法去雜志社了。我剛剛給沈棠梨打了個電話,叮囑她多照顧你一些,霍氏和她們雜志社合作很多次了,她們不會瞎來的。你一個人,可以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