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以南說“我知道摳門男不是說我,但是笙笙,你同事有句話沒有說錯,談戀愛需要一個流程,我們缺少了告白這環。”
霍南笙“我們已經告白過了不是嗎”
“不是,那都是我逼你說的。”
“”
呼吸短了一寸。
霍南笙被霍以南推進副駕駛座里。
早在他倆下來之前,車內空調就已開啟。
車廂內是恰到好處的舒適氣溫,霍南笙卻渾身發涼,后脊柱都是僵的,麻的。連帶著,她系安全帶的動作,都像是機械動作。
“你也知道是你逼我說的。”她聲音低了下來。
“抱歉,當時我也不知道要怎么處理”霍以南無奈地笑了笑,“我太慌了。”
聽到他慌,她倒是雙眼很亮,一臉期待“你真的很慌嗎”
霍以南邊發動車子,邊和她說。
“其實不只是那個時候很慌,從前一天晚上你喝多了,我去酒吧接你,看到有人和你搭訕的時候,心里就有點兒不是滋味。”說到這里,他瞥了眼霍南笙,她嘴角勾起得意的笑,“你是在嫉妒嗎”
“是有那么一點兒嫉妒的成分在,但更多的,還是害怕。”
“怕什么”霍南笙疑惑。
霍以南說“害怕你真的和那個男人走了。”
霍南笙失笑“怎么可能我是那么隨便的女孩子嗎”
霍以南搖頭“這和隨不隨便沒關系,萬一你對他一見鐘情了呢喜歡上了一個人,所以即便是第一眼見到他,就愿意跟他走。”
愛情是最不講道理的東西。
與愛情有關,不能用“隨便”二字。
霍以南的說教滲透在方方面面,他比她年長七歲,三歲一個代溝,他倆有兩個代溝了,嚴格而言,算是兩輩人了。但他的說教方式,不帶任何的年長者的迂腐,開明,通透,用著她能接受的方式,用著她能理解的話語,娓娓道來。
霍南笙覺得他言之有理。
也覺得他不近人情“我只是喝醉了,不是喝瞎了。那個男的,一看就知道是個紈绔子弟,我怎么可能會對他一見鐘情那我還不如喜歡賀棣棠。”
最后那句話出來,霍南笙感覺到車廂內的溫度,無端低了好幾度。
“哥哥,你在吃醋嗎”她眨眨眼,臉上表情,一如既往的天真無辜。
任人看了,都以為她是只人畜無害的小兔子。
實則,心思城府,比李夕霧的還要深。
她不屑于算計人,以前沒算計過誰,至于現在一肚子壞水兒用在了霍以南身上。
霍以南伸手捏捏她的臉頰,“得寸進尺了。”
霍南笙狡辯“是恃寵而驕。”
她不再繼續這個話題,回到正題上,“還有呢,只是害怕我跟別人走嗎,還有別的嗎”
她一副要問出個究竟來的模樣,霍以南嘆了口氣,索性全交代了,“有啊,怕你真的只是耍酒瘋,說的都是胡話,一覺醒來全忘了。事實確實如此。”
“”霍南笙不復剛才的理直氣壯,略有些心虛地干笑著。
到家了。
霍以南邊解安全帶,邊輕描淡寫地睨她。
“說實話,我那天都提不起勁兒,在想到底是要逼你,還是要逼我自己。”
逼她說出真心話,還是逼他裝一無所知。
“我想了很久,最后決定還是逼我自己比較好。”他淡笑,眼里的情意綿綿,“我不舍得逼你。”
霍南笙臉都在發燒,強詞奪理“可到頭來,你還是逼我了,哥哥,你說話不算話。”
霍以南斂眸,沉聲道“沒辦法,都到那個份上了,我只能一不做二不休了。”
對此,二人毫無芥蒂地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