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先生,射擊房已經準備好了,如果需要教練的話這邊也會給您找資歷最深、技術最好的指導教練,您看是否需要”
“不用。”霍以南揮了揮手。
豪門公子哥大小姐們,打小就上各種興趣課,射擊打槍,都是基礎課。
射擊館的內置包房,占地面積約五十平。
兩面墻,一面掛著各類氣泡槍,一面掛著各種大小不一的弓箭。霍南笙對弓箭不感興趣,直奔放槍區域。
她拿槍的動作很標準,很規范,肩脊筆挺,挺胸收腹,整個人看上去利落干練。
霍以南坐在休息區,欣賞著她執槍打靶的畫面。
“砰砰砰”
接連十發。
旁邊的大屏幕顯示靶數,她的記錄瞬間刷新了場館的最高記錄。
霍南笙摘下隔音耳罩,轉過身,和霍以南炫耀“哥哥,我厲害吧”
霍以南說“厲害。”
她笑“都是你教得好。”
她所有的老師都是霍以南請的,唯獨射擊課的老師,是霍以南自己,他親力親為。
霍南笙是在結束高中生活的那年夏天,學的射擊。
她和霍以南說想學射擊,是想讓他給自己找個射擊老師,結果沒想到他百忙中硬生生抽出時間,來給她當射擊老師。
“試試這支槍。”
她手里的是貝雷塔半自動手槍。霍以南拿給她的,是魯格sr22半自動步槍,步槍的后坐力較大,不好掌控。稍不注意,強大后坐力會將人的肩膀干脫臼。
霍南笙不太喜歡步槍,太長太重,握的手發酸。
“手會酸。”她不情不愿地從霍以南手里接了過來。
“昨晚都是我在用力,你怎么就酸了”
“”
霍南笙意識到,他倆對話不在一個平面。
她掀眸,對上他別有深意的眼,忍不住啐他一句“色死你得了。”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霍以南越發厚顏無恥。
他握住霍南笙的手腕,他的手很大,輕松地包裹住霍南笙的小手。十指交疊。方才還像個流氓說著不著調的話,下一秒又換了張斯文正色,“你盡管瞄準,我幫你握著,不需要你怎么出力。”
這話也是昨晚聽到過的。
但他神情正經的,讓人無法遐想。
霍南笙面上淺紅,心緒慢了兩拍,佯裝著鎮定。
二人現在的姿勢,和當初霍以南教霍南笙打槍時,別無二致。
他站在她背后,以前兄妹關系,他始終保持著不遠不近的距離,現在不一樣了,他的胸膛緊貼著她的后背。脊背處有著他身上源源不斷的熱意,他低頭,溫熱的呼吸怕打在她后頸,掀起落霞般的粉紅潮漲。
電光火石間。
霍南笙恍然“你當初不讓別人教我,是不是不想讓別人碰我”
隔著隔音耳罩,霍以南的聲音像是離得很遠,又像是近在耳畔,但眼里看到的都很清晰,他嘴角彎折的愉悅弧度,“射擊老師一般都是男老師,你已經成年,男女之間的正常往來我管不了,但是肢體接觸,還是少有為妙。”
霍南笙“老師教學生時候不可避免的肢體接觸,怎么就不正常了”
霍以南“應該是正常的,但是我一想到別的男人手把手教你,我就”
“就怎樣”她目光狡黠。
“”霍以南如她所愿,長舒一口氣,薄唇翕動,沉聲道,“嫉妒得發瘋。”
說完,他俯身,臉蹭著霍南笙的臉。
頰畔相貼,親昵的無以復加,他能感受到她飽滿的蘋果肌,“開心了滿意了”
霍南笙眉毛挑的更高,理智都被他這句話融成渣了“很開心,很滿意,要是你在那個時候和我說,我會更開心,更滿意。”
霍以南“怕嚇到你,萬一你只把我當哥哥,我說那話,簡直就是在性騷擾。”
霍南笙哦了聲,“也是。”
心亂了,握槍的姿勢就不穩了。
好在是霍以南握槍,霍南笙沒使力,她只需要將槍口瞄準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