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興并沒有生氣,而是覺得非常的奇怪,為什么連仁建一上車,就像是換了一個人似得,變得非常的暴躁,而且剛才在二環路上,他瘋狂的踩油門,就好像是要尋死一般,如果不是教練車的極限是一百五十碼,方興相信,連仁建肯定會開到兩百碼以上。
所以方興認真的看向了連仁建,這一看,便察覺了不一樣的地方,發現連仁建的身上,有淡淡的陰氣,這種陰氣,一般人是看不見的,只有方興能夠感覺到,不過這股陰氣,卻很淡,和馬亮孩子的額頭晦暗不一樣,這就說明,連仁建生活的地方,有不干凈的東西,這不干凈的東西卻沒有害他的意思。
一瞬間,方興好像明白了什么事,微笑道:“連教練,我知道你是為我好,不過我好像學的都很熟悉了,你覺得我哪一點做的不夠好,就繼續學,如果我做的足夠好,那就學下一個科目吧!”
方興的眼光看過來,連仁建仿佛有一種心靈都被看穿的感覺,讓他暴躁的情緒,立刻安靜了下來,同時也是非常的驚訝,因為平時如果是其他學員,要么是憤怒的咆哮離開,要么是委屈的都哭了,方興是第一個這樣的平靜回答。
沉默了一會,連仁建終于開口說道:“好吧,既然你不練前進和后退了,那我們就練習側方停車。”
事實證明,方興還是非常有學車天賦的,每次連仁建一說完怎么做,方興就操作的非常完美,然后就要求學下一個科目,緊接著是轉彎,然后半坡起步,甚至是直線行駛等等。
當然了,這期間連仁建難免暴露,不過只要方興目光炯炯的眼神一看過去,連仁建都安靜了下來。
到了傍晚的時候,方興基本上把科目二和科目三都學習完了,要不是駕校有學習時間的規定,方興都可以直接去拿駕照了。
下車了之后,黑教練走了過來,笑瞇瞇的說道:“小伙子,感覺怎樣,要不要我給你介紹一個慈祥的教練?”一個下午,其實黑教練都是在暗中打量著連仁建的教練車,希望看到方興開門下來,和連仁建決裂,然后他就能夠贏得一千塊錢了。
“干嘛要換教練啊?”方興笑著問道。
黑教練一愣,說道:“難道連仁建沒有罵你?”
方興回答道:“沒有啊,教練是關心我,語氣嚴厲了一點而已。”
這個時候連仁建挺好了車子,然后下車了,說道:“方興,真是不好意思,下午我對你語氣嚴厲了一點,如果有得罪的地方,希望不要往心里去。”每次一學習完,連仁建都會和學員說這句話,不過現在剛說完,連仁建就回過神來,好像今天就第一次的時候罵了方興,后面的時候想罵,被方興的眼神一看,都沒有罵出口。
黑教練卻陰陽怪氣的說道:“老連,你這句話都說了幾百次了,有什么用呢,你的那些學員,還不是一個個的要求換教練,我說要不你還是把錢輸給我吧,現在你投降,就還一半,只要輸五百給我就行了。”
黑教練還真擔心,這個賤骨頭方興能夠忍受的了被連仁建罵三天。
連仁建還沒有回答,方興卻說道:“連教練,別聽他的,我會好好跟你學車的,這一千塊錢,你是贏定了。”
黑教練被方興給氣笑了,“哈哈,小子,你大約還不知道連仁建的真正脾氣吧,今天才半天,以后你就會知道他的真面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