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明穗香就是把食人鬼視為自己的獵物。
反復拉扯著食人鬼的恐懼,再在興致得到徹底的滿足以后把食人鬼斬殺干凈。
這是明穗香的愛好,也是她相當受到鬼殺隊同僚詬病的一點。
他們認同她的強大,卻也懼怕處于狩獵狀態的明穗香。
白日圓潤下垂溫馴無害的金眸,入夜受到刺激以后,會在一瞬間轉變為尖尖的豎瞳,如同貓咪看見欣喜的獵物,抓住也不會立刻殺死,而是留在爪間細細玩弄。
直至所有的興致都得到滿足,貓咪才會大方地賜予小老鼠死亡。
“小老鼠喜歡玩游戲,”明穗香轉身,羽織寬松的袖擺被海風吹揚飛起,她眼睫半垂,低低的呢喃帶著幾分白日不見的上揚語調“我也喜歡”
她抬步準備離開現場。
一陣疾而輕的腳步聲快速向著這邊靠近,客房以外的地板沒有鋪設地毯,哪怕來人的腳步聲不重,落在聽覺異常敏銳的明穗香耳中也是相當明顯。
“咦”
似曾相識的身影掠過明穗香眼前,疾步走向船頭,幾乎是不假思索蹲下探查倚靠著欄桿滑坐在甲板上死去的人。
橙紅炙熱的發色如同火焰一般,發尾細碎而毛躁沒有打理太過整齊。
那樣發色握著刀的鬼殺隊劍士,明穗香只認識一個。
“煉獄”
不對,氣味不一樣。
這個人不是她認識的炎柱煉獄,很可能是煉獄一族的某個子嗣。
發色和日輪刀上的刀鄂都是煉獄一族的標志。
他們家族人員不是很多,但幾乎每一代都會有人成為炎柱,哪怕是一百多年前沒有呼吸法的時候,煉獄一族也有人在鬼殺隊肩負著柱的職責。
煉獄杏壽郎替死不瞑目的人合上雙眼,站起身回頭看向明穗香,問道“你是鬼殺隊的成員”
她輕眨一下眼睛,有點意外煉獄杏壽郎不認識她。
雖說她回去主公宅邸的時間不多,但怎么也算是鬼殺隊的柱。
居然有鬼殺隊的劍士不認識她。
她還是挺意外的。
不過明穗香不是特別在意上下階級的人,她輕點一下頭,聲音柔和輕慢“船上的小老鼠是你的獵物嗎”
“嗯”
煉獄杏壽郎沒明白她的意思。
不過這不重要。
他干脆道“船上藏有食人的惡鬼,我正是為此而來。”
伊麗莎白號的環太平洋之行,的確是它的第一次離港出海。
但在此之前,已經有數十人在碼頭上失蹤。
他接到指令到橫濱的港口調查食人鬼一事,可這只鬼似乎異常善于躲藏,好幾次借著橫濱當地的勢力甩開他。
不得已之下,煉獄杏壽郎跟著食人鬼一起上了伊麗莎白號。
“唉原是如此,”明穗香悵然輕嘆一口氣,道“我就知道不會有這樣的好事讓我遇見。”
“”煉獄杏壽郎完全不明白她在說什么。
但很顯然,明穗香比他先來一步。
或許她會知道什么關于惡鬼的線索。
煉獄杏壽郎上前一步,開口詢問“你有看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