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景洛白的神色沒有絲毫變化,他一開始就發現了溫云沭的不凡。
丹陽看著溫云沭的臉都白了,眸光一暖,聲音溫柔了起來,“好了,我就是有點好奇,覺得是不是遇上了難得一見的天才。我的好奇心有些重。罷了,等會讓掌門師兄再來斷吧,左右也不過是一兩個時辰后的事情。”
看著溫云沭的作態,三人心中有了初步判斷,把結論發給了在暴跳如雷的蕭天問,丹陽尊者讓景洛白陪著溫云沭去看云海。
云海蒸騰,溫云沭一開始有些忐忑,總是忍不住去想著等會要面對宗主的事情,到了后來她也想開了。
她身上沒什么不可說的,她在學心法之前沒有學過任何的仙術為真,她不是邪修為真,她要降妖除魔之心堅定,又有什么好怕的
如此一來,溫云沭甚至有心情輕輕點著地面,看著翻騰的云海。
厚重的層云里,并不是如同溫云沭想的那樣,空無一物,她見到了成群的模樣怪異飛鳥,靈舟上閃爍了一道光芒,這些怪異飛鳥就離開了。
這些飛鳥在丹書上應該也可以找到對應的材料。
溫云沭這樣認真地看著云海的一切,讓景洛白不由得多看了溫云沭兩眼。
溫云沭側過頭去看景洛白,“危月道友你不用擔心,我真的不是邪修,我是懷著降妖除魔之心修仙的,你放輕松一些,等我經過了宗主的考驗你就知道了。”
景洛白點了一下頭。
溫云沭和景洛白相處的時間不長,不過她因為成長的經歷,察言觀色厲害得很,看得出景洛白還是不放松,便說道“危月不如吹簫。在云海之中吹簫,心情是不是會更開闊一些。”
景洛白對著溫云沭說道,“我不是音修,我是劍修。并不擅音律。”
“那你上次不是吹簫給我聽嗎我很快就睡著了。應該還有其他可以排憂的曲子。”
“我只會那個曲子。”景洛白說道,“是安眠作用的,難道現在溫姑娘想要睡一覺”
溫云沭一個激靈,她現在可不要睡覺,雖說這次儲物袋里的東西有了不少靈草,還有了易容的皮面具,甚至還有一個記載了各種邪修信息的玉簡,但是她還是渴望擁有再多一點再回到大齊。
起碼儲物袋里得有個煉丹爐吧。
“不行的,危月道友,我不想睡覺的,我今兒已經起來的很遲了,現在云海之中的情形我一點都不想錯過,還有等會還要見宗主,睡得起不來怎么辦”
溫云沭急匆匆說完之后,發現景洛白竟是嘴角扯出了淺淡的笑意。
笑意不過是轉瞬即逝,但是溫云沭也放松了下來,“好啊,危月道友是在同我說笑。”
經過這般打岔,景洛白心情倒是奇異地放松了一些,就像是溫云沭說的那樣,等到師尊檢測了溫云沭,一切自有定數。
他干脆盤膝而坐,煉化靈氣。
溫云沭此時不大敢修煉,她只會清風宗的心法,但是現在飛舟上還有三位長老,她不是清風宗的弟子,就開始練習清風宗的心法,會不會被他們認為是挑釁
溫云沭干脆拿出了從開陽城任務堂取得的玉簡,讀取里面的內容。
紅蓮道長的相關信息果真在里面,畢竟那似老非老的容貌很是獨特,只要見過一眼,就難以忘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