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上過大學、直接從哈薩路池水里面跑出來的杰森雖然不清楚現在的大學社團需要什么完成度的a,但他已經從這看出來了西爾維婭有著不錯的電腦技術,這項技術甚至能幫她掙錢。
畢竟她看上去就不怎么富裕,頭發從來沒被打理過,過于寬松的像是從救助站里直接拿出來的t恤和牛仔褲,以及腳上那雙快要脫膠了的運動鞋。這些都昭示著西爾維婭的家庭經濟情況。
黃昏來臨,西爾維婭在神父催促前就收拾好了東西,她為自己的箱子扣好了鎖,笑著從修女那里騙來了兩塊黃油面包。西爾維婭用紙包好面包,她提著箱子揮別了哥譚大教堂的修女和神父。
場景伴隨著西爾維婭的步伐開始轉換,太陽的余暉灑在城市的每一個角落,她穿過教堂外面的廣場,那群白色的鴿子“刷”地張開白色的羽翼,擋住了整個鏡頭。下一秒,重新出現在鏡頭里的西爾維婭拉低鴨舌帽,她從地鐵上走了下來,從樓梯走到了傍晚的哥譚。
哥譚東城區燈光昏暗,朦朧的燈光下能看到行色匆匆的路人快速走過的身影。而這里的原住民,他們宛如懼光的老鼠般躲藏在陰影之中,只有在聞到甜膩的蛋糕香味的時候才會探出腦袋。
西爾維婭路過酗酒的流浪漢,她的鞋子踩在坑洼的泥地里,濺起一灘污泥。聽到水聲的西爾維婭皺了皺眉頭,她沉思了一會,沒有再提著箱子,而是雙手把它抱在胸口朝家的方向走去。
她的家在犯罪巷。
一個非常出名的地方,西爾維婭看向巷子旁邊設立的韋恩紀念碑,那塊石碑是用來紀念多年前在這里不幸死去的韋恩夫婦的。紀念碑前還放著一束花,已經干枯了,枯萎的花朵垂落著腦袋像具死尸,花瓣則沉沉落在了犯罪巷的污泥之中。
西爾維婭聽到了不遠處傳來了幾聲動靜,她猶豫了一會,悄悄朝那處不安靜的地方靠近。有人被犯罪巷的混混糾纏住了,西爾維婭小心翼翼地貼在墻上向那里看去,黃牙的混混揮舞著手里的槍,似乎是想讓他們對面的女人交出錢包。
女人戰戰兢兢地打開自己的手提包,下一秒,兩聲槍響打破了犯罪巷傍晚的寧靜。
西爾維婭趕忙回過頭,她轉身就朝家的方向走去,假裝自己沒有看到剛剛發生了什么。過了一會,那個被威脅的女人疑神疑鬼地走了出來,她看到空蕩蕩的小巷松了一口氣,整理好自己的手提包和里面的槍,她快步離開了那里。
這就是哥譚東城區最普通的一天。誰也不知道下一秒死的人是誰,世事難料。
杰森早在看到犯罪巷的邊緣的那一刻就知道結果了,他也曾經住過那里。韋恩投的錢對于東城區的人而言并沒有什么用,他們十年如一日地過著糟糕的人生,足夠的麻木已經讓他們的鼻子習慣了縈繞在巷子四周的那股臭水溝的味道。
杰森剛離開那里的時候還不習慣沒有那股臭味,后面等他被人送去哥譚最好的學校上課的時候又有點害怕自己身上有那股味道,犯罪巷的味道。
住在那里的孩子上著哥譚最爛的公立學校,有很多甚至把輟學、逃課和犯罪當成了種時尚標簽。倘若不是那個人,杰森猜測自己的人生也是和他們一樣的打住杰森猛灌了一口啤酒,他今晚可不是來回憶那個的。
他再次把目光移向屏幕。
西爾維婭已經回到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