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幕前的杰森陶德身上仿佛有一萬只螞蟻在陰暗地爬來爬去。
“不對勁,不管怎么看都不對勁。”杰森死死地盯著屏幕里的阿爾弗雷德說道,“這個阿福的反應怎么會是這樣”
雖然說16歲找回家的女兒是有點離譜,但經歷了大風大浪的阿爾弗雷德怎么會被這點困難打倒,這甚至還不如韋恩去馬戲團看了個表演然后就拎著個迪克回來準備收養他讓老人震驚。
阿爾弗雷德的表現里確實有震驚,但更多的,杰森不知道要怎么描述那種表情。他看向西爾維婭的眼神,就像在看一場悲劇的發生,一場會把所有人都吞噬進去的、無法挽救的悲劇。
西爾維婭踏入了那扇鐵門,仿佛就踏進了這場悲劇中間。推開她會讓人受傷,不推開她也終有一日會被傷害。西爾維婭站在舞臺中間,并不是因為她做錯了什么,而僅僅是因為
她站在了那里。
“請坐,西爾維婭小姐。”阿爾弗雷德把西爾維婭帶到了莊園的客廳,他讓西爾維婭坐在沙發上,然后自己去準備了茶水。
西爾維婭控制不住自己的眼神到處亂瞟,她好像不小心闖入到了國王的城堡,周圍的一切都讓她感到陌生與格格不入。
“請,是紅茶和一些餅干。”阿爾弗雷德把托盤上的食物放了下來,“如果你還沒吃午餐的話,我現在可以替你準備。”
“我吃過了。”西爾維婭把那份巧克力當成了午餐,她不怎么餓,尤其在這種緊張充斥著她的每根神經的時候。
“那請稍等一下。”阿爾弗雷德說,“我還需要確認一下信息,介意我抽取一點你的血液嗎,小姐”
“請隨意,阿福。”西爾維婭擼起袖子露出小臂。
阿爾弗雷德像變魔術般變出一根針管,然后輕輕地從西爾維婭小臂那里抽了一點血。他還給西爾維婭小臂上的傷口墊上了一點醫用棉花,叮囑她過一段時間再放開。
獲得了西爾維婭dna的阿爾弗雷德讓西爾維婭等他一下,他甚至為她準備了電視遙控機和sitch。西爾維婭看著手上那個游戲機,她不知道要怎么操縱這個。
她把游戲機小心翼翼地放在了桌上,然后伸出手拿了一塊小甜餅。
“真好吃。”西爾維婭被小甜餅的味道震驚住了,和這個比起來,她之前吃的巧克力簡直就是非人類零食。
她張牙舞爪地盤子里的所有小甜餅都吃完了,還用手指頭把里面的殘渣也刮了一遍,茶杯里面的茶水也被她喝得干干凈凈,一滴也不剩。西爾維婭在沙發上坐了一會,她看著旁邊鐘表的時間一分分過去,終于,她站了起來開始到處走來走去。
莊園的每間房間都大得驚人,西爾維婭所在的客廳都比她之前在犯罪巷住的公寓要大。西爾維婭用手戳了戳放在柜子上的青花瓷花瓶,她欣賞不了莊園內部的裝飾藝術,但毫無疑問,這些東西都很昂貴。
西爾維婭走出客廳,她在拐彎處樓梯那里停了下來。她往上看去,往樓梯上走幾層就能看到那個被黑布遮住的相框。那應該是一幅巨大的照片或者什么藝術品,放在了誰都能看到的樓道中間,只可惜現在被黑布遮起來了,西爾維婭只能瞥見它漏出來的相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