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廳的那個年代悠久的老爺鐘前方不遠處,阿爾弗雷德正一手撐著地板試圖坐起來。他的頭上還包裹著紗布,微微向外面滲出血液,剛剛的響聲想必就是摔倒的管家弄出來的。
西爾維婭跑過去扶住阿爾弗雷德,她踮起腳低聲在他耳邊問道“是有人襲擊莊園嗎,阿福離咱們最近的槍在哪里”
身為民風淳樸哥譚市的市民,西爾維婭十分適應這種展開,在她這種樸素的小市民眼里,韋恩莊園就應該是無數劫匪的快樂老家,畫框背后或者櫥柜里藏著幾把槍是很正常的。
“不。”剛坐下來的阿爾弗雷德的眼睛逐漸恢復了清明,他搖搖頭,“莊園很安全,西爾維婭小姐。”他看向西爾維婭另一只手拿著的菜刀還有不遠處被她丟下的平底鍋,他補充道“安全防范意識很重要,你做得很好,小姐。”
西爾維婭放下菜刀,她盯著阿爾弗雷德的腦袋“你頭上的傷口是怎么回事,阿福”
傷口滲出的血液主要在后腦勺那里,看上去有點像被人偷襲打出來的。
“是我不小心摔倒”阿爾弗雷德的話還沒說話,他突然猛烈地咳嗽起來。
咳嗽帶動著阿爾弗雷德整個身體都顫抖起來,他捂住嘴巴,試圖堵住自己喉嚨里發出的聲音。阿爾弗雷德坐著的椅子也在吱呀作響,西爾維婭頭一次看到這種情況,他看上去不像只是被打了后腦勺這樣簡單,而像是生了無藥可治的病。
“你身上帶著藥嗎,阿福”西爾維婭眼見地看到阿爾弗雷德顫抖的手伸向自己的衣兜里,她咬了咬舌尖讓自己冷靜下來,順著他手的動作替他掏出了里面的東西。
阿爾弗雷德衣兜里面的東西很多,大部分都是小巧的科技產品,甚至沒有一只蟲子大,所以那管藍色的藥劑格外顯眼。西爾維婭把它塞到針管里,在阿爾弗雷德點了點頭之后,她才將藥劑注射到了管家的體內。
西爾維婭以前在醫院陪伴她母親的時候見過每到飯點給自己提前打針的患者,她學著那些人的樣子找準地方,刺破了阿爾弗雷德的皮膚。
藥劑很快就發揮了作用,西爾維婭緊張地咽了咽口水,她看向逐漸平靜下來的阿爾弗雷德。他抬起頭,捂著嘴的手脫力般落了下來,像是被扯斷的翅膀。在他的手離開的地方,一個笑容映入了西爾維婭的眼簾。
那是個讓人不寒而栗的笑容,嘴角像是被鐵鉤固定在那里似的,牙齒全部露了出來,甚至能看到血紅色的牙齦。西爾維婭想起了她在電影里看到的巨齒鯊,也想到了一個在哥譚赫赫有名的瘋子。
西爾維婭的心臟在狂跳,她想到了那個總是穿著紫色西裝的男人,他的笑容也是這么,這么
阿爾弗雷德渾濁的雙眼無意識地瞥到西爾維婭,他的瞳孔四周泛著點點綠意,藥劑沖刷著他的身體,他漸漸意識到自己做了什么。他的面部恢復了知覺,阿爾弗雷德推開西爾維婭扶住他肩膀的手,他不再笑了。
而是嘴里振振有詞道“我已經沒事了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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