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爾維婭氣喘吁吁地推開了莊園的門。
她接到了阿爾弗雷德的消息下一刻就打了輛出租車趕回了莊園,韋恩送她的花和管家的餅干盒子被西爾維婭一起塞到了咖啡店的褐色紙袋中。她一手提著紙袋一手提著自己的電腦重新回到了這里。
暖黃色的燈光照耀著長長的走廊,西爾維婭把手提箱夾在自己的腋下,用空閑出來的那只手打開手機聯系讓她回來的阿爾弗雷德。
發的信息沒被看到,西爾維婭撥通了電話。
“滴滴滴。”電話也沒人接通。
她還有一個東西沒有使用,西爾維婭從褲兜里掏出那枚通訊器。阿爾弗雷德只為她開通一條通訊頻道,因此操作起來十分簡單,西爾維婭只需要按下按鈕就可以聯系到他。
手指在觸碰通訊器的表面就完成了指紋識別,西爾維婭看著遲遲得不到回應的通訊器,她意識到可能有什么事情發生了。
有人在笑。
西爾維婭聽見了笑聲隔著層層地板傳來,聲音很小,像是蝙蝠在黑暗中騷動的翅膀。她關上通訊器,從樓梯走了上去。
“阿福”西爾維婭的腳步越跨越大,她想起管家可能又在小丑病毒的影響下發病了,因此才讓她回來,“再堅持一下,我馬上到”發病的阿爾弗雷德自然無法回復她的消息。
笑聲越來越大,卻在西爾維婭踏上二樓地毯上的那刻消失了。西爾維婭看向笑聲消失前傳來的方向,那是她的房間門。阿爾弗雷德之前發病之后倒在地上的樣子讓西爾維婭萬分焦急,她顧不上其他,徑直推開了那扇門。
放在柜子上的罐頭和速食袋子掉落在地板上,一個圓滾滾的罐頭停在了西爾維婭的腳下。還沒等西爾維婭反應過來,那個穿著制服的男人替她撿起了罐頭。
“它過期了,西爾維婭。”那個正在大笑的男人把罐頭遞了過來,“你來晚了,真可惜。”他充滿遺憾地感嘆道。
西爾維婭第一次親眼見到她血緣關系上的父親。
他遠比西爾維婭想的要更高達,黑暗騎士的制服包裹著他強健的身軀,哪怕周圍的燈光明亮吧,他站在那里也像一只從黑暗中闖出來的怪物。
怪物,西爾維婭想。
那個下午在壓抑的房間里和韋恩的對話變得模糊不清,西爾維婭想不起來他那天和自己說了什么。好像在這個人出現在她面前的那一刻,過于關于韋恩的所有記憶全部都被撕毀了。
他笑得很開心,一腳踩在了從西爾維婭手里墜落的紙袋上,淺藍色的繡球花被他重重地踩在地板上,再也無法抬起頭來。
那是個由完全不匹配的拼圖強硬扣在一起組成的怪物。他黑色的披風刮到了柜子上搖搖欲墜的罐頭,那些過了期的東西噼里啪啦全部掉了下來,配合著他的笑聲組成了一段不成章的樂曲。
蝙蝠俠扯起他的嘴角,森森白牙露在了外面,那是捕食者前進的預兆。西爾維婭不受控制地往后退著,她靠在走廊的墻壁上試圖支撐起自己。
“韋恩先生”西爾維婭終于找到了自己的聲音,她顫抖著問道。
“嗯,是我,小西爾維婭。”蝙蝠俠笑著說,語調愉悅,“你也可以叫我狂笑蝙蝠俠,或者,直接稱呼我父親也可以。你知道的,你是我的女兒。”他輕松地肯定了這點。
“阿福呢”西爾維婭沒稱呼他為父親,她看向四周,“阿爾弗雷德在哪里”她怒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