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國有很多邪教信仰者,時不時還會暴出一些非常惡劣的邪教事件,克拉克喜歡看新聞,自然知道對于那些邪教來說獻祭活人已經不算什么事了,甚至大部分受害者都要受一番折磨才會死去。
負責看守的兩個黑袍人認識娜奧米,雖然娜奧米遮住了臉,但在這個時候能進到這里的這個身高的人實在不多。他們恭敬地向娜奧米行了一個禮,娜奧米隨便找了個理由支開了他們。
等兩個人都走遠,娜奧米才看向克拉克。
對方用手握住兩邊的鐵欄,像分開兩片柔軟的吐司一樣將他們移開了,露出中間足給一個人通過的縫隙。注意到娜奧米的視線,克拉克結結巴巴地說“我把他帶走了你不會有什么事情吧,娜奧米”
他趕忙補充道“我可以把你打暈,這樣到時候他們就不會怪罪你了。或者如果你愿意的話,我們可以一起走。”
克拉克看似不會變通,其實還挺聰明的,娜奧米頗為無語地看著他。她本以為這個非人類是直來直去的性格,沒想到還會先斬后奏這招。
不過她帶克拉克來的時候就猜到對方會這么做了,娜奧米只是想參與到這件事中。
娜奧米擺擺手說“不用,你可以直接帶走他。至于我,還沒人會管到我的頭上。”
她是埃爾皮斯家族的純血,雖然還沒被那個存在注視而擁有異于常人的能力,但也沒人敢招惹她。她把今天來參加儀式的人全一把火燒了都沒人敢管,不過就是要換個新住處。如果之前沒發現克拉克這個樂子,娜奧米說不定真的會這么干。
克拉克感激地說“謝謝你,娜奧米。”
鄧斯坦被人打了麻醉劑,現在還在呼呼大睡,若不是他天生是個駝背,克拉克抱著他的時候還會讓他的雙腳耷拉下來。
娜奧米沒有幫忙,她跟在克拉克身后出神地想,他可一點都不適合當偵探,看到鄧斯坦后的第一反應是把人救出去而不是去探究誰把他帶來這里的。這種品質應該被稱作善良
娜奧米笑了笑,善良這種品質出現在可以一根指頭碾死人類的生物身上就變味了。
眼見克拉克沖出了地下通道,娜奧米跟著他一起跑到房子外面的雜草中。她手中的燭火閃爍了一下,娜奧米回過頭看向埃爾皮斯宅,她若有所感“那邊好像有些不對勁。”
克拉克警覺“是他們追來了嗎”
“不是,”那兩個負責看守的人知道鄧斯坦不見后肯定會告訴姑媽,姑媽知道娜奧米插手后就不會管這件事了,娜奧米說,“我的血統是這里最純凈的,沒人會因為一個祭品就干擾我做事。”
空氣中有讓她身上的血脈變熱起來的味道,娜奧米停下了腳步,她意識到今晚地下舉辦的儀式好像成功了。雖然克拉克也很重要,但娜奧米必須趕回去,那位存在的一舉一動對于他們來說都是不能錯過的。
克拉克看到她停下來,以為娜奧米放棄了繼續幫助他。他心情有些復雜,他其實看到鄧斯坦那刻起就知道娜奧米一直在逗他玩了,如果女孩真的想救下鄧斯坦的話,何必等到他出現才動手。
但現在并不是和娜奧米對質的時候,克拉克抱著昏睡過去的鄧斯坦想,當務之急是把鄧斯坦送到安全的地方。鄧斯坦是從警局消失的,現在把他送往警局的話會不會讓他再次落入壞人的手中
克拉克試圖控制他的超級聽力,他找準警局的方向,說不定能聽到什么有用的信息。但他對于能力的控制很是粗糙,時不時放太遠把注意力集中在更遠的地方,時不時又太近,注意力全部放在了埃爾皮斯宅中。
“轟隆”
“小心”
克拉克聽到空氣中有什么東西朝他們這邊快速襲來,他來不及多想,只記得要保護好身邊的人,他一把將娜奧米推開,又將手中昏迷過去的鄧斯坦丟到了雜草叢中。做完這一套動作,他自己已經無法躲開那個人的攻擊了。
但那個女人并沒有攻擊他。
從高空落在他們面前的女人有著矯健的身姿,她漆黑的發在月光下泛著微光,夾雜在中間的幾縷白發飄蕩著,卻并沒有折損她身上的屬于戰士的美。
那是一個實實在在的戰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