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電筒只照亮了針織帽男前方的那小塊空地,娜奧米適應了一下黑暗的環境才注意到在角落的雜物堆旁,有一個在輕輕聳動著身體的小孩。
有兩個方法,一個是等克拉克來,另一個是她自己把這兩人解決了。兩個成年人對于娜奧米來說并不困難,她雖然并未覺醒能力,但是自身的身體素質也不是普通小孩能比的。
但她自己把事情解決了,這個故事就不夠“精彩”了,娜奧米還是更喜歡能克拉克能參與進來。
她盯著針織帽男脖子上系著的綠色隕石,盤算著等克拉克過來和他們打在一起的時候,她什么時候出手將那隕石打下來。這個時機很重要,她不能太快出手,要等克拉克被壓制一段時間之后才能動手,這樣才能讓故事情節達到高潮。
一邊想著計劃,娜奧米一邊轉著手中的匕首。
突然,她聽見了后面傳來了衣服碰撞在一起的聲音。
針織帽男提起被他們綁來孩子的衣領,將他帶到了法陣那里,他說“上次的祭品并沒有讓神滿意,這次的如果再沒有降下神跡的話”
一說起這個,他的聲音就變得焦躁不安了,他將男孩砸到地面上,開始在狹小的空間中走來走去,尖銳的手指甲刮過旁邊的墻面發出惱人的聲音。針織帽男嘴里面念叨著的話顛三倒四的“我做的還不夠好嗎。我已經給祂獻上無數的祭品了。”
桑德拉在旁邊勸道“我們這次一定會成功的,這次的祭品很新鮮,比上次好太多了。一個祭品不夠,我們還可以多獻祭幾個。”
等到針織帽男終于停下制造噪音的動作后,她有些猶豫地說道“但這次你的動作太大了,我爸爸說州上會派人來專門調查這件事,親愛的。”
“閉嘴”針織帽男朝她低吼道,他一把推開桑德拉,躲在旁邊的娜奧米懷疑他吸了點什么,這種野雞教派的人一般都是他這個樣子,像是剛泡了葉子海一樣。
她轉著匕首停他們爭論了一下今晚過后要不要離開斯莫威爾,在他們談到桑德拉的那個便宜警局局長父親的時候,娜奧米打了個哈欠。
克拉克還沒來嗎不太對勁,娜奧米想,這點時間都夠克拉克繞著斯莫威爾小鎮跑上兩圈了,看來對方是遇到了什么麻煩事。
而她身后的那兩個野雞教派的信徒也結束了他們的討論,他們關閉了手電筒,從包里拿出火柴點繞了法陣旁邊的蠟燭。那個被綁住的男孩被丟在法陣中間,像只待宰的火雞。
娜奧米在針織帽男從包里拿出匕首的時候跑了出去。
這種獻祭給野雞神明的儀式都講究過程,一般要通過漫長的折磨才會讓被他們抓來的祭品徹底下地獄,所以通常都不會使用槍械。
娜奧米的速度很快,再加上這片空間昏暗,她利用自己的身高優勢在地上快速跑去,趁跑過針織帽男后方的時候用尖銳的匕首割開了對方的腳后跟。
聽到對方的慘叫后,娜奧米勾起唇角,她一腳踩在針織帽男的后背上,借力一跳,朝對面的桑德拉臉上跳去。針織帽男被她踩進了塵埃之中,而突然被一個矮小黑影襲擊的桑德拉也發出了一聲尖叫。
埃爾皮斯家族可沒給自己家的純血教導什么人類社會的善惡觀,對于他們這一脈來說,只要是有益于被那位存在注視到的事情,都可以做。
只是娜奧米用大腿鎖住桑德拉脖頸,抬起來的那只手準備將匕首插進她的眼睛里面的時候才想起來要是被克拉克知道她干了什么,這件事可就難辦了。
過于善良的男孩若是之前和她的隔閡還算小,那知道她毫不猶豫殺了兩人之后,他們之間就不可能再像往常一樣了,娜奧米之后也不好接近他。
她猶豫了一瞬,在這個瞬間,瞳孔縮小的桑德拉用她畢生最快的速度從包里面掏出了槍,朝身上纏著她的娜奧米扣下了扳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