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拜見了高位上的天慶帝,隨后捧出他們從咸泰捎帶回來的特產。
以各色皮毛居多,皆是閑暇時候親手獵得。古今不同,保護動物人人有責
還有好幾匹血統名貴的寶馬,一路從西北趕來。
天慶帝見狀,龍心大悅,當場賜下美酒,與毅遠侯酣暢共飲。
這些特產,不僅僅是臣子的一番心意,更說明了駐扎西北的軍士們并未荒廢操練,依舊騎射一絕。
天慶帝得知蒙世子騎射了得,當場點了二皇子,一同去馬場瞧瞧那些寶馬們。
裴靖禮起身應了,“毅遠侯虎父無犬子,兒臣哪敢獨自獻丑,還望太子殿下一道同往。”
他唯一勝過裴應霄的就是騎射,還是險勝。
這會兒聽著父皇有讓他和蒙世子較量的意思,哪能不拉他下水
天慶帝看向裴應霄,索性道“太子也去,今日誰能先挑選好馬,就看你們的本事了。”
言下之意,要把蒙天石帶來的好馬賞賜下去。
裴應霄淺笑著一頷首,欣然同往。
太子殿下長身玉立,容顏秀致,走到蒙弈淮身旁時,兩人形成一種驚人的對比,視覺沖擊不小。
他們身量相仿,幾乎一般高,看上去蒙弈淮顯得更壯些。
但裴應霄看似清瘦,實則寬肩窄腰,儀態從容,一雙狹長眼眸溫和含笑,屬實是風度翩翩。
絲毫沒有被體型寬壯的人壓了氣勢,反而更顯泰然。
就連蒙天石這個大老粗,都忍不住頻頻側目,感嘆道“太子殿下如珠似玉,我這兒子活像個屠夫。”
“侯爺過謙了,”裴應霄笑了笑“蒙世子是馬背上的好漢,悍勇如斯。”
“豈敢豈敢”
雙方相互恭維幾句,一同到了馬場。
從咸泰帶回的好馬,一路上被精心飼養,且馬兒本就比人擅長長途跋涉,因此這會兒一個個皮毛油亮,雄赳赳氣昂昂,不見半點疲憊。
見者無不夸贊一句好馬。
天慶帝想一睹蒙世子馬背上的風采,便命他們三人,各自挑選合眼的坐騎,就地賽馬一圈。
此番看個樂呵,只管放手一搏。
曲皇后端坐在帝王身旁,抿著嘴笑,實則多少有點緊張。
她的麟宇,今日也要在眾人跟前,勝出一籌才好
輸給蒙世子不打緊,萬萬不能輸給太子
三人下去更衣期間,明婳顛顛的湊到了天慶帝跟前“父皇,這般賽馬不夠看頭,不如讓兒臣等人押注一回”
天慶帝剛把茶杯托起來,聞言扭頭看來“押注”
曲皇后連忙呵斥道“明婳不許胡鬧。”
天慶帝不以為意地一抬手,“無妨,鬧著玩罷了。”
很快,馬場一側看臺上的眾人就聽說了
陛下今日心情愉悅,竟然應允了明婳公主的玩樂小把戲,要給賽馬的三人下注。
不僅如此,皇后還另行添了些彩頭。
這么一來,眾人反響熱烈,一來好奇蒙弈淮的實力,二來,為著太子殿下暗自著急。
曲凝兮不必揚頭張望,便知裴應霄的支持者有多少。
知道騎射是他的薄弱項,所以更加緊張矚目。
但其實大桓這位太子爺真的不善騎射么
曲凝兮不曾親眼見過裴應霄騎馬,只知道他有功夫在身,力氣大得驚人
“表妹在想什么呢,這樣入神”明婳一把將曲凝兮拉了出來。
此時,將要賽馬的三人已經換裝完畢,挺拔騎服,英姿勃發。
明婳早在母后那里得知,蒙世子或許是曲凝兮的相看對象,正巧,皇兄也惦記這一口呢。
她頗有些不懷好意,直言問道“表妹覺得誰會拔得頭籌”
突然間被推出來,這樣近距離的詢問,三人都聽見了。
裴應霄抬眸輕掃,面不改色,恍若不識。
而蒙弈淮是頭一次見曲凝兮,眼睛微微睜大了,難掩驚艷之色。
軟玉佳人,淡掃蛾眉,似有暗香盈袖。
一旁的裴靖禮,目光陰沉,盯在了曲凝兮身上,他笑道“表兄在此,表妹當然是要押我得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