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愣愣的,感覺自己就是他手里的小木偶人一樣,輕飄飄,只有遭受擺布的份。
一時又覺得和小雞仔很像,一者力量懸殊,被捏一下就會死的那種。
裴應霄讓她先出去,他隨后再離開。
曲凝兮心情沉重地走了,臨出門前看一眼座椅上的太子,感覺心口在發燙。
被嘬過的地方,好險沒燒起來。
太后的生辰宴非常熱鬧,皇室眾人無不到場,為之慶賀。
大長公主請了兩個戲班子,輪番換著唱,還命人送來兩車的煙花,入夜后燃放。
為了給皇外祖母祝壽,丁云馥得以從莊子回來。
她看著跟以前沒什么兩樣,去農莊小住對她來說算不得多嚴重的懲罰。
這會兒獨自坐在位置上,一言不發,旁人也不去搭理她。
太后瞅著丁云馥就不喜,忍不住催促大長公主,盡快給這不省心的嫁出去,找個婆家安生過日子。
都留到十九了,像什么話
大長公主也愁得很,這種日子不好忤逆太后的話,只管應承下來。
她不是沒想管教丁云馥,給她身邊換了好些厲害的嬤嬤監督,以防又腦子不清醒,做些傻事。
有關自己四姐姐的話題,丁雪葵是不摻和半句,以往的經驗來看,次次不討好。
她寧愿湊在曲凝兮身旁陪坐,幫她擋一擋那些各有心思的貴女們。
一些小姑娘玩笑似的,簇擁著曲凝兮,開口就問她和太子在林中發生了什么。
當事人的回答,自然跟裴應霄一致無一。
她們卻還不死心,話里話外繞著不肯更改話題。
更甚者,還有好奇太子嬪和良娣的,說是太子成婚較晚,后院空虛,是否要一次性補齊了,好為大桓開枝散葉。
丁雪葵聽得眉頭直皺“晚瑜尚未正式冊立,其他人急什么”
“這也不是我們急,諸位大臣不都提議過幾回了可不止太子一人之事,事關江山社稷。”徐姑娘笑著回了一句。
她說完,看向一旁靜默坐著的鄭思君。
大家都知道鄭思君對太子的心意,因為她表現最明顯。
這會兒倒沒有什么失態模樣,不過那雙黑眸里的神采,明顯黯淡了不少。
丁雪葵笑了“這等大事,那就更不應該詢問晚瑜了,不有大人們在為此憂心么”
太子妃宣旨落定,注定有幾家歡喜幾家愁,為此傷心的何止鄭思君一人
丁雪葵篤定,整個尚京不知道多少女子在羨慕曲凝兮。
那么多猜測的人選沒著落,偏偏是姓曲的。
她仿佛沒出門就被天降橫財砸中一般,叫一群削尖了腦袋的人艷羨嫉恨
曲凝兮面帶微笑,坐在那兒應付她們,并沒有嫌麻煩就離席走人。
這只是個開始罷了。
隨著身份的轉變,以后越來越多說人話說鬼話的湊上來。
需得拿出耐心來,急躁不得,也不好翻臉,均是落了下層。
宴席將近尾聲,一個小太監小跑著貼墻溜進來,在盛德公公耳邊嘀咕了幾句。
他面色沉重,盛德聽完也不敢耽誤,連忙走到天慶帝跟前,小聲稟報“陛下,云昭儀去看煙火受了驚嚇,她摔了”
“什么”
天慶帝一出聲,整個宴席安靜下來。
所有人都矚目上首的位置,太后也扭頭看他,詢問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