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弈淮喜歡在床上鞭撻女子,她還得給他送人不成
裴靖禮覺得她有點天真,堂堂公主,何必拘泥于一人
兄妹二人吵嘴,曲皇后捧著茶盞并未表態。
她聽了小半晌,才出口制止,“陛下信重毅遠侯,即便蒙世子成為駙馬,蒙天石也不一定為我們所用。”
裴靖禮笑了起來“母后,正因為信重,恰好是我們的勝算。”越是信任越不會防備。
“父皇雖說還不至于年邁,但他身邊圍著太多女人,都用上丹藥了”
一個人是否被透支,這些最能體現出來,蒙天石再忠誠,也該為侯府的未來考慮考慮。
“你從何處得知”曲皇后皺眉,撇下茶杯。
兒子探聽老子房中事,說出去可不好聽。
裴靖禮說起那個懷了他庶子的宮女,道“她的干娘在敬事房當差,母后可別處置了她。”
曲皇后若有所思,問道“丹藥是真的”
這事就連她都不知道,事關陛下的顏面,誰人敢外泄
裴靖禮一點頭“千真萬確。”
所以,時間不多了。
戲園子里,一出好戲足足唱了一個多時辰。
曲凝兮耐著性子坐下不動,因為心里記掛著事情,仿佛時間變得漫長了,過得極其緩慢。
映楚是先行回來的,而裴應霄,在戲臺結束之前,踩著點返回雅間。
除了他身邊的曲凝兮,無人知曉,太子中途換過人。
對面乃至斜側方雅間里的人,若有認出太子者,只怕都以為他在這里看完了一整場。
裴應霄回來后,氣定神閑,面色如常,就連嘴角的那一絲笑意,都像是刻上去一般。
曲凝兮瞅著他,什么也沒說。
準備離場之際,天色未晚,裴應霄想帶曲凝兮去用飯,再送回侯府。
太子禮貌開口相邀,她哪有不應之理,看了一眼孫嬤嬤,點頭道“有勞殿下安排。”
裴應霄沒急著動身,溫聲問道“一直叫曲姑娘未免生分了,孤可以直喚晚瑜么”
他的演技比之戲臺上的花旦,分毫不輸了,曲凝兮抿唇道“可以,友人也都這般叫我。”
裴應霄笑了笑“孤的表字訓庭。”
她聞言微怔,連忙搖頭道“不敢不敢,臣女如何能喚殿下表字”
“無妨,私底下就這樣叫吧,名字不就是讓人喊的。”他說著,撩起衣角,率先出了門。
曲凝兮還在猶豫,孫嬤嬤笑道“既是殿下允許,私底下倒也無妨,不過人前不可不敬太子。”
一旁的銀杏連連點頭,跟著掩唇偷笑。
曲凝兮不說話,她不好說,太子私底下是怎么對她的,還要叫他表字
裴應霄自己乘車出來的,兩人沒有同車,一前一后去了七里醉。
七里醉是個酒莊,內里不僅有好些雅致小院落,還設有臨池小軒。
裴應霄今天定的是月華軒,對著一汪清池,帶曲凝兮品茶聽琴。
那琴師似乎是個男子,坐落的位置頗有新意,在池面中間的石臺上。
周圍一圈皆是水波,不見來路,應是有人用小船送他上去。
琴師在那兒撫琴,隔水相望,他聽不見月華軒內客人的談論。
而且這等距離的琴音,聽上去恰如其分,低緩悠揚,半點不顯吵雜,也不會耽誤客人們笑言。
清雅的環境,曲凝兮與裴應霄二人對坐。
七里醉雖以酒水聞名,它的菜肴乃至其他,都不落人后,非常可口。
有融月嫻青二人在近前伺候,映楚和銀杏她們自覺退了出去,孫嬤嬤更加不能擅自往前湊,在太子跟前,這不合禮數。
遠遠瞧著,已經定親的兩人頗為客氣。
但實際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