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多少有些介意,這個外孫越發沒有把外祖家放在眼里。
此前行事才會那樣無所顧忌。
要不是親緣關系在這綁著,和太子比起來,真該扔了
皇后有什么好納悶的,大臣們為何擁護太子,不僅他嫡長,其他方面難道沒有加分么
曲凝兮并不參與評價二皇子,他們還不知道呢,二皇子在守皇陵時,面對一群皇室祖宗,就敢派人對自己兄長不利。
在他心中,裴應霄就跟沒有血緣關系的仇人一致無二。
一個幫不上忙的外祖家,裴靖禮自然不會在乎,她在他眼里,就是該給他做妾的吧
老太太不過是嘮叨幾句,又囑咐曲凝兮和太子好好相處。
切莫因為自己姓曲就亂來,對太子不敬,進入東宮就有苦頭吃了。
若是丈夫想要為難妻子,當真不下數十種方法,且那人還是尊貴的儲君。
曲凝兮自然應下,又陪著他們略說了幾句,就說自己乏了,回去歇著。
在長輩面前稍坐,回到茴清苑時,已然華燈初上。
長廊下,一盞盞燈籠亮起,燈影重重。
銀杏已經收拾好了凈室,浴桶里倒入氣騰騰的熱湯,架子上疊放干凈柔軟的寢衣。
“小姐今天玩累了,好好泡個澡,早些休息。”
曲凝兮不好說自己晚上還有行程,輕嘆著一點頭,褪了衣裳,把自己浸入熱水中。
她很難不想白天的事情,太子擄走了東隆主使官木倉幸。
他想干什么呢又為何因此影響情緒是在為了自己的外祖家而感到仇恨
陸家和木倉幸,是戰爭下的不幸,雙方家人親友,皆是死傷慘重。
裴應霄若是恨,也說得過去,可他似乎并非純粹的怨恨。
曲凝兮看不明白,她也控制著自己,不要琢磨太多。
沐浴過后,銀杏替她絞干了一頭烏黑發絲,然后被映楚趕回屋去。
“今夜我在此守夜,你去睡吧。”
銀杏連忙搖頭“今日是我當值”
“沒事,你去吧,小姐也準備歇下了。”
銀杏被趕走后沒多久,替身就靜悄悄的出現了。
這種事情,曲凝兮一回生二回熟,乖乖跟著映楚離開侯府。
外頭一輛小馬車,帶著她去往那座不知名的宅邸。
是雙嶸開的門,引著她入內,在一座小閣樓里,裴應霄正在飲酒。
他回過頭來,看著曲凝兮,笑道“孤沒有去擄你,你自己走過來了。”
后者一臉麻木“是的,我自己送上門了。”
曲凝兮過去了,掃一眼他桌上的酒壺,不由訝異。
“殿下不是說一醉解千愁無用么為何喝這么多酒”
她粗略一算,莫約有三四個瓶子,這么灌下去,喝醉了怎么辦
明日還要早朝呢。
曲凝兮記得,她被關進祠堂的那天,來了此處,陪裴應霄走過凌晨的街道,
醉酒當真會起不來。
她眉間輕擰著,冷不防,他伸出手來,一把抱過她,將人按壓在懷中,雙臂牢牢箍住了那截細腰。
抱得太緊了,曲凝兮一口氣提了起來。
正要開口說話,她圓鼓鼓胸ii前便貼上了一個腦袋。
“小晚瑜,孤心情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