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凝兮撞上他硬邦邦的胸膛,身前一蕩,軟彈輕顫,有點疼。
昨晚上雪球被捏圓搓扁,揉i弄成各種形狀,委實是可憐兮兮,如今還帶著指印呢。
曲凝兮想著想著,猛然皺起眉頭,連忙問道“殿下,我們圓房了么”
她好像中途失去意識了,因為實在是太疼太可怕了
曲凝兮回想起來,忍不住瑟縮了一下,心里卻記掛著要給太后娘娘交差。
今天他們要進宮拜見陛下,還得把元帕交到太后手中。
“不算,”裴應霄輕撫她的后背“你別怕。”
曲凝兮聽見這個回答,哪能被安撫住,“為何不算”
怎么不算呢那她不是白遭罪了而且
“昨日你好像也很痛苦”
起初,曲凝兮的感觀很是不錯,但真正到了劍拔弩張的地步,她就像是突然遭受行刺之人,差點沒被捅穿釘死在榻上。
她哭了,泣不成聲,咬牙硬忍著,牢記春雀所說,疼一回后面就沒事了。
裴應霄倒沒有莽撞,及時停下了,可她依然好似被劈裂成兩瓣。
在淚水模糊之中,猛然瞧清他當時的模樣。
他停了許久,臉色是從未見過的紅,神情隱忍到了極致,仿佛在承受莫大的痛苦。
那張白玉俊顏上,不僅染了緋色,脖子額際青i筋i凸i顯,細密的汗珠滑落
滴答,落在她起伏不定的雪峰上。
曲凝兮哭得更大聲了,她原先只知嫁人不容易,卻沒想是這樣不易,他們非得遭受這種酷刑不可么
許是太卡了,裴應霄無法進行下去,選擇了撤離。
便是這時,叫曲凝兮給親眼目睹了他的兇器。
裴應霄看似高挑清瘦,實則身懷武藝,有飛檐走壁之能。
在他常穿的月白色衣衫底下,一身結實肌理,胸腹壘塊分明。
他自然是天賦異稟,與冊子里所描繪的略有不同,高昂跋扈之物,彎曲翹起,面目猙獰。
這是什么曲凝兮小臉煞白,眼睫尚且掛著淚珠,在疲累外加精神沖擊之下,生生給嚇暈了過去。
現在回想起來,心有余悸,一陣后怕,結果他居然說不算成功
裴應霄向來是掌控著一切,游刃有余,但是此刻,他的臉上露出幾分無奈。
“昨晚,孤確實很痛苦。”
有那么一瞬,他只想不管不顧,盡情馳騁。
若是沒嘗著甜頭也就罷了,偏偏給他嘗到了丁點,這時候停止,不是常人所能忍。
但是曲凝兮一定會受傷的,不僅如此,連同他都感覺到了疼痛。
他猛然意識到了,要么是哪里沒做好,要么是相互不匹配。
曲凝兮此刻,擔心的卻是昨晚的無用功,“太后娘娘那邊怎么辦”
身為太子妃,沒有順利圓房,怕是會招來不好的閑言碎語。
她輕咬著下唇,正要說把它給補上,裴應霄截斷了話頭“此事孤來安排。”
曲凝兮抬眸看他“沒問題么”
他輕笑,抬手舒展她眉間皺褶,道“又不是什么重要的事。”
“”這還不重要要被一一記錄的。
兩人很快起床梳洗,曲凝兮昨晚被上過藥,現在已經跟沒事人無二,倒是心理的陰影更重一些。
她難免為此憂心,懷疑春雀所說只初次疼痛是騙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