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東宮,裴應霄換了一身衣裳出去了。
曲凝兮揉著她的后腰,爬到榻上午歇,上午她強忍著些許不適,要是不睡一下,實在撐不住了。
她如今經了人事,也看過不少秘戲圖。
不過對這些依然了解不夠深,但心底隱隱懷疑她和裴應霄是否不太匹配
俗話說一個蘿卜一個坑,也沒人說那坑和蘿卜是固定大小的,這萬一大蘿卜遇上了小坑,豈不是遭罪
曲凝兮這樣懷疑,但是沒有證據,決定觀望一段時日看看。
直到傍晚,裴應霄才帶著鳴恩白縉從外頭回來。
回到寢殿時,曲凝兮鼻子靈敏,隱隱嗅到了一絲血腥味。
“殿下,你沒事吧”她上下打量他,衣衫整潔,不見凌亂。
“孤沒有受傷,”裴應霄解下腰間的玉佩,輕哼一聲“有人在找木倉幸的下落,已經懷疑到孤頭上了。”
曲凝兮一驚,木倉幸沒有順利回到東隆,他留下了后手。
裴應霄并不介意她知道“孤親手殺了他們”
他頎長的身形彎了下來,鼻尖幾乎觸上她的“害怕么”
曲凝兮一搖頭,“我不怕,殿下快去更衣吧。”
方才已經報了菜單給小廚房,他稍作梳洗,正好用膳。
“看來小晚瑜膽子變大了。”他笑了笑,低頭在她嘴上啄了一口。
曲凝兮摸了摸自己的唇,回道“若叫我親眼看到,估計會怕,沒看見就沒事。殿下若對他們仁慈,就是在殘害自身。”
她唯一擔心的,是他會不會有危險。
刺探的人死了,普駱甘或者東隆不就更加確認木倉幸在太子手中
意味著,太子知道當年陸家的真相,他們只需要把此事透露給天慶帝,二皇子就能絕境翻身了。
裴應霄卻道“你覺得,孤在等什么時機”
隱忍多年,到了這個關頭,還留著天慶帝。
“殿下想讓木倉幸作證,載入史冊”這是他告訴她的。
有沒有這個證人那么重要么或許他是想要一個圓滿的收場
曲凝兮歪著小腦袋,一抬頭,便見裴應霄又一次露出了那種濃重的叫人捉摸不透的神色。
并非單一的怨恨,也不是憤懣。
他的黑眸,深如淵海,難以觸底。
“明日,帶你去拜見孤我外祖母吧。”
曲凝兮一怔,乖乖點頭“好。”
是陸家那位不見人的老夫人聽說她患了嚴重的病癥
她正若有所思,裴應霄一伸手攬了上來,用帶著血腥氣的懷抱禁錮她
“晚瑜,不準害怕孤。”
曲凝兮動了動小鼻子“不好聞,但是我不怕。”
“其他的也不準怕,但凡是孤的東西,你都不許退縮。”他側首,低頭“包括床笫之間”
“”這個
“回答孤。”
“好。”她含糊應一聲。
他滿意了,笑瞇瞇的“晚瑜果然是愛慕于孤,那我們今晚繼續。”
曲凝兮都快忘了自己這個人設,不由頭疼,總感覺這茬是揭不過去了。
他時不時就要拿出來提醒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