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丟人
“太子妃沒事吧”艾蘭把人攙扶起來,道“殿下說你并無大礙,不必上藥”
她輕輕掃了一眼,就這些指印吻痕,確實算不得什么傷。
曲凝兮深吸一口氣,佯裝鎮定“我沒事”
沒事才怪。
昨晚似乎不止是兩次她不清楚。
只知道這會兒腿iv根酸軟無力,就像是,最難耐的地方被過度頂撞的后果。
簡直想把裴應霄罵成一介武夫了
白日里的斯文俊秀,皆是偽裝
春雀抿著嘴角偷笑,與艾蘭一起替曲凝兮更衣梳洗。
一邊道“小廚房里溫著魚片粥呢,鮮滑得很,太子妃先用一小碗,等著殿下回來一道用午膳。”
“他要回來么”曲凝兮問道。
第一天恢復上朝,想來有不少事情要忙
春雀笑著回道“方才鳴恩遣了個小太監告知,殿下午膳時回來。”
曲凝兮一點頭,表示知道了。
臨近午時,裴應霄果然回到了東宮。
他換過一身衣裳,帶著白縉去了華照殿,莫約是有事吩咐,瞧著頗為忙碌。
曲凝兮沒有打擾他,等到白縉從書房出來,告退離去,才命人在冷月軒擺飯。
三月末,氣候早已不再寒涼,春末夏初,之后會越來越炎熱。
曲凝兮道“日頭逐漸猛烈,若殿下午時在外走動,不妨讓鳴恩撐把傘。”
蟒袍本就莊重,層層疊疊,上朝時辰早,天色未亮還不覺得熱,但等他在內閣處理了事務出來,日頭可就毒辣了。
裴應霄在她旁邊坐下,側身打量她“孤還以為,晚瑜要生氣了。”
“”曲凝兮一抿唇瓣,道“一碼歸一碼。”
別以為她就不生氣,他、他實在是太貪了
光是這么一想,昨晚的畫面就自動涌入腦海,叫人臉上熱意消退不去。
“還難受么”裴應霄壓低了嗓音詢問。
這會兒冷月軒沒人,都知道主子二人獨處時不喜歡下人在一旁伺候,更無須布菜之類。
曲凝兮說話便也沒那么多顧忌,小聲埋怨“幸好不用人攙扶。”
要是扶著才能走路,她這張臉真不知道要往哪擱
不知道的,還以為她怎么嬌氣呢。
裴應霄聞言,一手扶上她的后腰,嘴角微勾“你是在夸獎孤么”
“什么”他哪個耳朵聽出她在夸獎他了
簡直是欺人太甚,曲凝兮的脾氣都要上來了,一把推開他的手,“食不言寢不語,菜都要涼了。”
“嗯,”裴應霄笑意盈盈,拿起筷子,“這就伺候太子妃用膳。”
他說完,余光把小姑娘暗自氣鼓鼓的模樣盡收眼底。
曲凝兮算是看明白了,只要她的臉皮不夠厚,就別想在裴應霄這里討著好處。
不論何種境地,總感覺斗不過他,被吃得死死的。
實在是可惡。
從這一天開始,恢復上朝忙于監國的太子殿下,雷打不動的要在飯點回到東宮用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