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喜歡被獸性操控的人生,顯得低智又可憐。
這與他的出生有點關系,他是龍蛇,龍與蛇的混血。
幼時有人稱呼他為雜種。
確實如此,他的父親是一條龍,高高在上,但被欲ii望操控時,依然無法自主。
沖動之下與一條未開靈智的雌蛇生下了他。
顯得諷刺又可笑。
陸訓庭厭惡過這一切,這么多年來,獸性的本能不斷沖擊著他,企圖讓他屈服。
然而生來骨子里就是傲慢的,他絕不會成為父親那樣愚蠢的家伙。
不過隨著年歲增長,陸訓庭對此的抗拒方式換了一種態度。
不觸碰不屈服,算不得多厲害,他想要做的,是征服欲ii望本身。
他可以與人交尾,但不會因此失控,更不會沉湎迷失。
保持清醒,清楚自己在做什么,甚至反過來,由他自己來驅使欲ii望。
決定何時何地與何人交尾,而不是受到本能操控。
這些事情,陸訓庭沒打算與曲凝兮說。
她什么都不懂,這會兒還在驚詫于他的意圖“我說了不與你雙修,為何要看這個”
“人形也害怕么”陸訓庭低頭問道。
曲凝兮遲疑了一瞬,兩眼瞅著他清俊的容顏。
他生得好看,又是她萌發靈識后從頭到尾陪伴的飼主,早已熟悉彼此的氣息,她當然不怕他的人形。
若是用人形雙修似乎可以考慮
曲凝兮這么想著,兩手捧著臉頰,撐在桌面上,眼睛朝著那兩個表演的人瞥去“那我看看。”
秘戲圖再怎么惟妙惟肖,也沒有真人現場活靈活現。
長耳鼠唯一接觸過的男子就是飼主,只見過他光裸的胸膛,其他地方尚且是一知半解。
這會兒對男女之別還有點好奇,她看起來可謂是相當專注。
黑黢黢清凌凌的一雙水潤眼眸,直溜溜的打量,一片純然,無法忽視。
榻上的男子瞬間就起了反應。
不止是他,女子同樣賣力,柔弱無骨,嚶嚶嬌啼越發大聲,響徹室內。
似乎因為有這樣兩個人的旁觀,他們演得更起勁了。
涉世未深的小妖精,懵懵懂懂,生不出羞恥之意,曲凝兮就跟看戲一樣,不帶任何雜念。
被帶來的人看得一派坦蕩,反倒是主導者不太樂意了。
陸訓庭站起身,“罷了。”
榻上二人見狀,連忙停了下來,他們衣衫半解,還沒完全進入狀況。
但看貴客已有離去之意。
女子連忙出聲挽留。
只是她才張開口,就被陸訓庭施法封住了聲道。
這二人都是普通人類,翦水城有許多異族出沒,突然被施法倒沒有嚇著他們,不過俱是謹言慎行,不敢造次。
陸訓庭留下一枚銀錠,帶著曲凝兮離開畫舫。
“怎么不看了”曲凝兮探頭問他。
榻間的戲碼也就算了,連一層歌舞都不看呢,多熱鬧呀。
陸訓庭聽出她話音里的丁點惋惜之意,倏地停下步伐,側身回眸。
“回去,我的給你看。”
“什么”她聞言一愣,難不成他也會跳舞
屬實是無法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