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擲千金,買下她這樣一個煙花柳巷之人
季徵仍然不答她,只道“姑娘愿不愿意與在下走”
“我”
“兩倍贖金。”
“你”
“三倍。”
十七娘子面色微動。
季徵伸了四根手指“四倍。”
“”
“五倍。”
女子終于上前,忽然握住他的手指,勾唇一笑
“成交。”
季扶聲在南金街又找了家客棧,將十七娘子安置下。
令姜泠意外的是,季老師當晚并未與那名青樓女子宿在一起,他贖下她,似乎并未為了男女之歡,接下來的日子里,對方依舊帶著她看地盤、對那日贖下十七娘子的事只字不提。
他不提,姜泠也不好直接去問。
雖是心中疑惑,但她想,每個人總該有些屬于自己的心事。
自從那日開門迎客之后,琳瑯居又歇了整整五日。
另一邊,青湖之上,一艘小船泛于湖心,拂起一陣水波微瀾。
談釗佩著長劍,立于雪衣男子身后。
他們是在七日前來到江南的。
此番主上帶著他從京都下江南,一方面是為了殷氏余黨一事微服私訪,另一方面,則是來這山清水秀之地散散心。可自從前些日子在南金街攔下了一位姑娘后,主上似乎一直魂不守舍,就連泛舟時,也不知在思量些什么。
談釗心中微微嘆息。
正想著,忽然有探子迎上前,對方先是警惕地觀望了下周遭,繼而恭敬道
“主上。”
步瞻放下杯盞。
“這是您讓屬下所查的琳瑯居。”
聞言,男人眉心稍動,他微微側過身,聽著下屬稟報。
琳瑯居是三年前在青衣巷里開起來的,鋪子的主人是一名男子,不知姓甚名誰,旁人也鮮少見到這位東家的影子。
步瞻垂下眼,瞧著湖面。水面平整,像是一面澄澈的明鏡,倒映出他的一雙眸。
三年前。
怎么這么巧。
談釗小心翼翼打量了自家主上一眼。
他跟了步瞻這么多年,自然知曉主上在想什么,可這幾日,他們去了好幾次琳瑯居,一直未等到那家鋪子開門。
“主上,聽周圍人說,琳瑯居每個月只開兩三次門,上一次開門是在五日之前,我們是回京,還是等到琳瑯居下一次開門迎客”如若一直等下去,怕是會耽擱前朝政事。
談釗剛說完。
男人緩回神思,頓了片刻,沉吟道“不必等,回京罷。”
他知道。
她已經死了。
人死不能復生,即便那香氣的味道極像,也不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