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靈阿就低著頭,那樣子不樂意,康熙也不是那心思細膩的人,也不會考慮阿靈阿娶個不喜歡的人會不會日子過的不好,更不會考慮人家女孩日子會過成什么樣子,拿毛筆把上面的字改了,就對阿靈阿說“去吧,去外面拜見你岳父吧。”
“不是”阿靈阿的臉色瞬間成了苦瓜臉,“皇上,咱們再商量一下。”
“商量什么再商量就亂套了,你這么一鬧,朕一上午的活兒白干了,這下還要重新安排,你還想怎么鬧”
看著康熙的臉色很不好,阿靈阿不敢再說,和鄂倫岱一起退了出來。
鄂倫岱出來勸他“你也別難受,威武大人挺好的,咱們也經常見面,和和氣氣且通情達理,烏雅家的家風挺好的。他大女兒是德妃,這封號不是挺有意思的嗎日后你娶了威武的女兒,她們姐妹互通有無,對你家不是更好再說了,德妃現在兩個兒子,六阿哥只要不夭折,將來出來開府怎么說也是個郡王,你有一門宗室王的親戚難道不好”
阿靈阿被他一勸,也覺得這安排不錯“對啊,烏雅家現在看著單薄,但是王府的親戚卻很難攀上。”他的兒子和宮里的四阿哥和六阿哥是正經的表兄弟,這關系是真的難得。
鄂倫岱用肩膀撞了一下阿靈阿“最少是兩座王府,聽說德妃如今懷著一個,如果生下來個阿哥,說不定就是三座王府。”
阿靈阿好奇的問“不是說四阿哥在你們家娘娘哪兒養著嗎怎么,真的是替人家養著,不攏到身邊來”
鄂倫岱冷哼一聲“還不是家里的老家伙們覺得自家人貼心才不想在四阿哥身上使勁。我叔家的女孩打扮的漂漂亮亮進宮了,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哼。
不說他們了,我就是看不慣又能怎么樣,佟國綱是恨不得我立即死了好給他那婢生子法海讓位,現在家里什么事兒都不許我插手,我這嫡長子活的比那婢生子都不如,我早跟我額娘說一腳蹬了佟國綱,我們娘倆出去過日子,我再混蛋也能奉養她,她不同意,哭哭啼啼罷了罷了,不說了,不是什么高興事兒,越說越難受。”
阿靈阿就說“等著散值了咱們去喝酒,今日這事兒我要多謝謝你呢。”
鄂倫岱不在意的揮揮手,這時候一個二等侍衛引著一個穿石青色繡四爪蟒的少年往書房來,鄂倫岱拍了拍阿靈阿:“這誰啊你認識嗎”
阿靈阿還真認識,“這是個紅帶子,他祖上是巴雅喇,我沒記錯的話,這是巴雅喇的兒子和托的一支,他阿瑪該是阿林山,他是阿林山的兒子阿克敦。阿林山是貝勒,他是貝子,穿四爪正蟒是對著的。”
巴雅喇是努爾哈赤的五弟,和托和皇太極是一輩人,阿林山和順治是一輩的人,這個阿克敦是康熙不遠不近的族弟。
鄂倫岱就問“他怎么在這兒”
阿靈阿就問“你不知道黑龍江將軍和老毛子在雅克薩干仗呢,和托這一支在關外,阿林山在軍中病逝,阿克敦一來是報喪,二來是為了襲爵。”
鄂倫岱做出一番恍然大悟的表情,康熙是族長,來報喪是應該的,盡管康熙早就知道了,但是這個過程不能省。
康熙在書房扶起了哭著的阿克敦,拍著他的肩膀說“別難受了,就是朕也有駕崩的那一日,人人都有這一天,你該好好的奉養你額娘才是。”
阿克敦抹著眼淚“奴才的阿瑪年歲不大”
康熙搖搖頭,真比較的話,順治皇帝駕崩的是年歲也不大。
康熙招呼著梁九功搬凳子來,跟阿克敦說“等會你跟朕去后面拜見老祖宗和太后,別再哭了,老祖宗更看不得你的眼淚。”
阿克敦連連點頭。
康熙坐回去,指著凳子讓阿克敦也坐下,說“按祖宗家法,你的爵位也就是個貝子,不過念在你阿瑪在軍中效力以身殉職,你就繼承他的爵位,做個貝勒吧,接著你阿瑪的差事做,守好龍興之地。”
阿克敦立即站起來領旨謝恩。
康熙接著說“朕打算在京中給你劃撥一處地方,將來你進京來跟朕說話也有一處地方可以落腳,不必再去你叔伯家里。今年選秀,朕打算給你指個福晉,你有什么想選的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