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格什么時候賞賜奴才自己做的。”
“賞你兩巴掌要不要還指望我做,我都沒指望過我。”
海棠說著把一串玉珠朝珠掛在扎拉豐阿脖子上,跟杜富貴說“中午飯擺在后院,吃完了我和扎拉豐阿下棋。”
杜富貴應了一聲,出去吩咐了。
扎拉豐阿伸手握著海棠的手說“格格只要好好的就行,只有有這份心,哪怕不是親手做的奴才也心滿意足。聽說您今年受傷,奴才心里很擔憂,只可惜和您隔的太遠,如今雖然不讀書了,一年也見不了你幾次,而且格格太忙了,奴才就是想親近都要湊著您閑了。”
海棠對這種黏糊糊的表達不知道該怎么回應,也不知道說點什么好。要是大家相敬如賓她倒是覺得如魚得水,很明顯扎拉豐阿不想相敬如賓,海棠發現了,這人的獨占欲很強,近乎偏執。
海棠真的不知道怎么回應他,就說“將來可怎么辦我是要出門的,不會和你天天待在一起。”
“奴才等著就行,知道格格是出去辦事兒了,早晚會回來的,就是想陪著您出遠門,不想和格格分開的時間長。”
海棠發現自己真的是腦子里缺了情愛這根弦,想了想,跟扎拉豐阿說“咱們聊點別的吧。”
扎拉豐阿笑了一下,他早就知道海棠這人在感情很笨拙,而且不想邁出那一步,這對他來說真的是個好消息,因為別有用心的人沒法靠近她,就是討好她也是媚眼拋給瞎子看。而他有婚約在身,先把先機占了,只要她不邁出那一步,兩個人能長久廝守,他圖的就是就是這份廝守一輩子。
扎拉豐阿一邊和海棠扒拉朝珠一邊說“格格想聊點別的,讓奴才想想對啦,前幾日五爺壽宴上,舜安顏和奴才打聽十二格格,問四爺六爺和您是如何安排十二格格,奴才就說不知道,又說十二格格年紀不大,想來宮里沒打算。事后覺得有點奇怪,您說他打聽十二格格干嘛”
海棠也覺得奇怪,不知道這是佟家的意思還是舜安顏隨口一提。
海棠就問“怎么說起這事兒來了”
“當時沒開席,幾位爺還沒來,我們這些做女婿的坐一桌。大額駙說了一句今兒就咱們七位,這桌該坐八個人,咱們還湊不夠一桌呢,舜安顏就說十二格格只要許配了人家就能湊夠一桌人了,隨后就問起奴才十二格格的事兒,前面的話聽著沒什么,后面當時聽著也沒什么,但是仔細想想就關心太過了,別人都不關心這個,他卻問起來,是不是佟家想再出一位駙馬”
扎拉豐阿是公府的嫡長子,是在尚書房混了十來年的人,絕不是一個
靠臉的繡花枕頭,和海棠說起來就覺是佟家有別的打算。
海棠想了想“哪怕是汗阿瑪再偏袒他們,他們家還想迎兩位公主這好事兒晚上夢一夢就行了,白日里就不該提。”
扎拉豐阿就說“不說迎娶公主的事兒,單說往日行徑,佟家人就張狂了些,這剛進入臘月他們家門前排著隊送禮。佟半朝這個稱呼可真是實至名歸啊”
海棠說“隔壁明珠家里也排著隊送禮呢,不過是知道遮掩,不敢鬧的太過,都是一群國賊祿鬼。”
兩人正在說話,外面扎拉豐阿的長隨跟著侍女進來回話,原來是侍衛處通知扎拉豐阿明日去辦理入職,年后要開始排班。
海棠和扎拉豐阿就說起侍衛處的事兒來,年前侍衛處肯定會聚餐,扎拉豐阿初來乍到免不了要去喝一回酒正式認識一下前輩,特別是一等侍衛都是些權貴,大家也不會喝的爛醉如泥失了體面,但是該有的敬重也要表現出來。
這些一等侍衛里面就有鄂倫岱和阿靈阿這類有官職的卻不在侍衛處排班的人,年底這些人也是借著各種由頭聚會連略感情,侍衛處的聚會是含金量最高且不會有閑雜人等的聚會,他們每個人都會到的。
海棠就吩咐侍女預備著扎拉豐阿年前聚餐要穿的衣服,她也就是有一張嘴,直接吩咐,事兒都是下面人辦的,務必讓扎拉豐阿出門之后光彩照人。海棠還開玩笑“你要是穿的邋遢出門丟的是本王的顏面,你的置裝費本王還是能出的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