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文嬤嬤也看不上這個外室,但是文嬤嬤對后院熟啊福晉是尊貴,但是看爺的屁股坐在哪邊
有句話叫做縣官不如現管,后院女子看的是誰得寵。因此她對著這個外室極盡吹捧,這外室也是見過世面的,雖然心里對李家的人恨之入骨,畢竟她是被李家買了轉送到京城來的,路上前途未卜的時候沒少吃苦頭,然而這時候能和文嬤嬤虛與委蛇,讓人安排了酒席招待文嬤嬤,還感謝李家送了自己這樣一個前程。
席間賓主盡歡,這外室不停地敬酒,文嬤嬤雖然看不上這個外室,發現她知情識趣,覺得倒也可以結交,暗示這外室若是你好我好大家好李家倒是不介意費事兒給她安排個出身。旗人就不要想了,旗籍管得嚴苛,甚至汗軍旗也很嚴格,但是包衣旗就好辦
文嬤嬤說“我年紀大,經歷的也多,容我說句不好聽的話,此刻和爺們再恩愛也沒用,男人都是今兒朝東明兒朝西,早點生個孩子是正經,可是生了孩子后還要為孩子考慮,總不能這么一直不明不白,最后還是要入府的。”
這外室也僅僅是笑了笑,并不接話,她的出身不算窮苦,她家原本是江南的富商,早先家里發達的時候,族中男女都讀書,一直打造儒商世家的名號,也做過不少修橋鋪路的舉動,在十里八鄉也是好名聲。有了錢自然是想把子弟送入官場,畢竟巴結人家不如自家養出個大官,后來就是因為這個做官的族人被彈劾“貪酷”而丟了官。
自從族人丟官后,家里的運道就越來越差,后來她家落敗是家主和人商戰輸掉商號宅子,又牽連到官司里面,因此全家被發賣,她是被官府發賣的人口之一。江南那花花世界她也是見識過的,比那小門小戶的女孩見多識廣,知道文嬤嬤這是有求于人,然而這老貨高高在上的時間久了,求人都不會說軟話,就拿這魚餌吊著自己
李家能辦的事兒,將來十四爺也能辦,能求十四爺為什么要求這外人
她只說“你老人說的都是金玉良言,我再敬您一杯。”
文嬤嬤看她不咬魚鉤,就把酒壺推開,笑著說“年紀大了不能久飲,這會也下午了,該回去了。”說著跟隨從們說“把禮物放下咱們走吧。”
這外室客氣“您再坐一會,哎喲,這就見外了,您和李家都是我的恩人,我怎么能好意思收您東西。”
嘴上這么說并沒有推辭的動作,文嬤嬤拉著她出門,在院子里笑著說了幾句走了。
這外室把人送到門口還納悶“這老貨不是來求人的嗎怎么一句話不說”
想著這些,轉頭回去看禮物去了。
盒子打開,第一件禮物是一大串珍珠,顆顆如蓮子,光潤圓滿。第二件是一小箱子金餅,俗是俗了些,但是這玩意值錢啊金比銀貴啊。
她戀戀不舍地把珍珠項鏈放盒子里,想了想說“趕緊請爺回來,就說我沒經歷過事兒,不知道該怎么辦這東西該怎么處理請爺拿主意。”
文嬤嬤
的轎子出了這一片胡同,就有侍奉的婆子問“老太太,就這么走了嗎那些物件可值錢了,那串珍珠孝敬娘娘都夠了。”
文嬤嬤在轎子里說“那不是送她的,是送給十四爺的。”
就是因為送給娘娘都夠了,所以這賤人留不住這么好的物件
十四來了之后拿著這珍珠項鏈翻來覆去地看,他外室說“人家想著她畢竟是官家太太,得罪不起,就請進來了,她來了說了一會話,也沒求什么,直接放下東西走了,這些東西都這么珍貴,人家不知道該怎么辦您拿個主意”
“送來就收下,僅此一次呦,日后別讓外人進門了,誰知道送進門的是禍是福,日后守緊門戶。”
“嗯嗯,聽爺的。”
十四阿哥把珍珠項鏈遞給了太監“找個好盒子裝起來,爺帶進去孝敬額娘。”他跟這外室說“金子爺帶走了,明兒來給帶幾件金飾來。”說著摟著人親了一口,笑著走了。
他的外室把人送走,回來后臉都要扭曲了,合著白忙活了一天一顆珠子都沒落到手里男人呵呵,信不得的嘴上說的恩愛,實際上就不是個好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