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皙二哥啊”
瑩瑩忍不住皺眉,就說“要不然你跟我出城吧,你還有多少請柬沒送,下午送不完這樣醉呼呼地回去五舅舅肯定生氣。”
他想來想,問了車外的太監,發現還有十來家沒送,這里面就有親叔叔九阿哥和十一阿哥兩家。
他就說“我阿瑪頂多罵我幾句,但是老太妃生氣了有可能會拿拐棍揍我。”就讓人跟樓上說一句,他帶著隨從跟瑩瑩走了。
瑩瑩在車上問“怎么十二舅舅家的兄弟和弘皙關系好”
弘昇就說“也不是說大家兄弟關系都好,就是偶爾有幾個好的。”他說到這里立即說“你可別多想啊,不能因為老一輩兒的交情就想到新一輩兒。這里面其實有弘歷的事兒”
昔日在大家、心里十二阿哥是廢太子的死忠,如今兩家的人關系親近,讓人很容易聯想到這里。弘昇趕緊給瑩瑩解惑“弘歷一直針對十二叔家的兄弟,我也想不通為什么,反正就是”他想了一會措辭,低聲跟瑩瑩說“弘歷那人不好評價,日后你盡量遠著他,反正哥哥就跟你說這么多了。”
瑩瑩忍不住睜大眼睛,還是追問了一句“為什么”
“為什么”兩家關系好,弘昇
看車里沒其他人,雖然前面駕駛艙里面有人,但是開車的人都嘴巴嚴,而且蒸汽機的噪音很大,開車的人未必聽見后面說什么。他坐到了瑩瑩身邊,兩人頭對頭,弘晟壓低聲音說“他這人刻薄寡恩,對給他出過力的、肝腦涂地的,他能翻臉下死手”
這和老二阿哥對雍正的評價不一樣,雍正這人只能說是分內外人,他對自己人是一點都不刻薄,相反很大方。對外人就沒法評價了。
弘歷的表現就是壓根不知道誰是他自己人。
弘晟說“他那人德行薄,春天時候北面牧場有馬瘟,因為發現及時沒什么大損失,然而那都是戰馬,兵部自然出面問詢。這種事查到最后少不得被兵部責怪,畢竟戰馬死了總要給上下一個交代啊按照往年的例子,幾位叔叔說他一句不用心,罰他半年一年的俸祿這事兒就過去了。可是他不想得到這個評價,就讓下面背鍋。
下面兩個官員背鍋,過了兩個月,他轉頭把一個官員給彈劾了,說他有虧空,讓另一個背鍋的去辦這個有虧空的,然后這兩個人雙雙暴斃。”
“暴斃”
“嗯,一個中暑去世,一個去馬場巡視被馬踹了,說是踢著腦袋了,抬回去就嘔吐不止,當晚去世了。”
瑩瑩覺得邪門,她搖頭說“應該不是吧,別說瘟疫,就是往年大雪凍死的,或者是其他原因導致大面積戰馬死亡也是有的,我記得有一年一下子死了將近一萬戰馬,兵部雖然氣急敗壞,但是老話說家財萬貫帶毛的不算,帶毛的本來就容易病死,他頂多被說幾句,了不起降職,怎么就不愿意挨這幾句批評呢。”
“誰知道,反正這事兒在大家眼里,就是這兩個官兒死得太離奇。關鍵是他總是針對弘昌他們幾個兄弟,也不知道為什么。”
瑩瑩想起嫂子說十二舅舅要求換陵的事兒來,以前十二舅舅是接受了陵寢安排的,可是后來為什么又開始推辭了甚至弘暉大哥親自上門去勸了幾次才不提。
瑩瑩總覺得其中有聯系。
她問弘昇“弘暉大哥如何我是問弘暉大哥針對十二舅舅家的兄弟嗎”
“那自然不會,弘暉大哥很和氣,就是經常不在家,在家的時候咱們兄弟姐妹來往都挺好,他是坐不住的,天南海北哪兒都去,說來也奇怪,皇上怎么不讓弘歷出門呢”
別讓這煩人精在京城了大家都討厭他。</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