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翰扶著楚夏站起來,解下了身上的外套披到了楚夏身上,遮住了那她被擦碰劃傷又在地上滾過而顯得異常狼狽的上衣。
楚夏看到了殷翰被血浸染的肩頭。
不像是被爆炸的掀起的沙礫碎石劃傷,更像是子彈的擦傷。
殷翰順著楚夏的視線去看,他像是才剛剛察覺到一樣,小小地“嘶”了一聲,“怪不得有點疼。”
楚夏“有點”
她湊過去檢查了傷口情況,又連忙去拿醫藥箱。
殷翰一點也沒有傷員自覺地跟在楚夏身后,語氣帶笑,“確實是有點,傷口不深。”
就是位置有點危險。
也不知道對方一開始瞄準的是心臟還是腦袋。
殷翰忍不住感慨,他的運氣還真是不錯。
要是爆炸在晚個半秒,他恐怕就沒有辦法站在這里了。
殷翰一邊思緒短暫偏移地想著這些,一邊順著楚夏往下拽的力道坐下來,任由楚夏幫忙處理傷口。
對方的視線落在身上,屬于另一個人的氣息隨著呼吸侵入鼻腔,指尖碰到傷口周圍的皮膚的觸感也清楚地傳入大腦
所有的一切都清晰地構成這個人的存在。
但是殷翰還是覺得不真實。
他忍不住抬了抬手臂,將人擁入了懷中。
楚夏手里還拿著藥水,猝不及防地低呼了一聲,但這聲氣音淹沒在旁邊更大的招呼聲中,“殷哥,我”
寸頭青年的大嗓門在看到這邊的情形之后徹底消了音。
他一張麥色的臉在極短的時間里漲得通紅,連連擺手一邊后退,一邊道歉,“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我我、我這就走”
根本不給人解釋的機會,拔腿就跑。
楚夏“”
殷翰倒是很從容,說話的語氣都沒怎么變,非常淡定地安慰,“先處理傷口吧,我一會兒出去跟他們解釋。”
楚夏“好。”
這種事情真的不會越描越黑嗎
退出去的寸頭青年也立刻被同僚攔住,“老封,你不是去拿醫療箱了嗎箱子呢”
同僚說著就探著頭往身后看,嚇得寸頭青年連忙往外推他,“什么醫療箱后勤車上不是有個備用的嗎我去拿那個。”
同僚不解“這個不是近嗎干嘛跑那么遠路你不去我去”
說著推開人就要往里走。
寸頭青年臉色一變,慌忙說了句“別去”,手上直接一個擒拿把人鎖住。
突然被放倒的同僚
“你發什么瘋”
寸頭青年“殷哥在那。”
同僚更費解了“殷哥怎么了就是鄧組在,也不能攔著人拿醫療箱啊”
寸頭青年艱難“和夏搜一起。”
“和夏搜怎么”
同僚說了一半突然回過味來了,露出個原來如此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