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環境中,玩家的視野受到了限制,但是仍舊能感受人群情緒松弛下來的氛圍。只是在最開始恐慌的情緒被安撫下去之后,就有人生出些別的想法來。
黑暗像是能夠掩藏罪惡,讓人不自覺地露出了平日衣冠楚楚之下的丑態。
視野受限的debuff之下,楚夏只能聽到一陣漸漸接近的道歉聲,但是并不確定發生了什么。
彈幕卻看得一清二楚
主播小姐姐快跑有猥瑣男
他根本不是不小心,他是故意的
原來有人借著黑暗在過道中摸索著四處行走,故意將手碰在女性的敏感部位。
因為周圍都是一片黑暗,無法確定真實的情況,在對方那聽起來很誠懇的道歉聲中,被碰到的女性也不好發作什么。
不要啊,他真的往這邊來了
小姐姐快躲開啊
全沉浸式的游戲狀態看不見彈幕提醒,但楚夏也從衣料摩挲的動靜中判斷出一些情況,她正想著怎么躲開、卻聽到那接連的道歉聲戛然而止,變成了一道忍痛的嘶氣聲。
男人的聲音不像是之前偽裝出來的忠厚老實,他聲音一下子拔高到尖利,“誰”
變調的厲喝剛剛出口了一個字,他就像是被掐住了脖子一樣戛然而止。
冰涼的槍口抵住了他的腦門,青年帶笑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小心一點、好嗎,先生”
豆大的汗珠從鼻尖滲出,男人握著自己脫臼的手腕,從咯咯打顫的牙關聲中艱難地擠出一道應聲,“e、好。”
司約緩緩收回了“槍”。
抵在對方腦門上的、其實只是一個小型管狀手電筒而已。
隨身攜帶的便攜式手槍還穩穩地扣在腰后,司約正單手背后、手指搭在了上面。
武器的作用可不是用來“
威脅”
。
不過對方能這么識趣真是太好了
司約彎了彎眼,越過了男人接著往前。
他停在楚夏身側,低聲“我回來了。”
司約沒有弄出很大的動靜,但是楚夏對那邊的異常也有所察覺,不由問“怎么了那邊發生了什么事”
“沒什么,有位先生走錯了路。”
司約輕描淡寫地把回來時的意外概括了過去,緊接著又壓低聲音說起了正事,“已經解決了。”
他在黑暗中輕眨了一下左眼,笑,“托大小姐的福。”
我t居然又被這個男人蠱到了
他居然什么沒有說
在我不知道的地方、默不作聲地解決好一切,卻只字不提,有點蘇啊
我發誓我要是再喜歡這個男人,我是狗
汪
抱歉,不自覺就對不起
演奏廳里的危機順利解決,去總控制室的靳白也成功抓到了暗中搗鬼的人。開槍后逃逸的歹徒只是一個吸引注意力的小卒子而已,真正的幕后黑手另有其人。
意外是個“熟人”。
一個身材矮小,身高只有成年男人一半的侏儒被綁著手腳、扭送到靳白面前。
過于具有標志性的特征,讓靳白一眼認出了對方的身份。
他緩步走到近前,白色的靴面正好停在滴答墜落的污血前,那雙帶有些紫調的暗銀色眼中彎起一個沒什么笑意的弧度,“沃利家族的人博比、我記得你是叫這個名字吧”
靳白說著,像是漫不經心地又往前走了一步,正好踩在對方被壓在地面的手指上。
他往前傾了一下身,重心調整之后壓上去的重力讓腳下立刻響起了一陣清脆的指骨斷裂聲。
博比的表情扭曲了,臉上的肌肉不自覺的抽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