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先前楚夏遇到的意外,她回到莊園之后,莊園的警備明顯加強。
楚夏能看見的巡邏人員都多了一倍不止,暗處的保護就更不用說了。
只是對玩家而言,這到底是“保護”還是“監視”,就很難界定。
這會兒在楚夏面前,全套西裝都打理得一絲不茍的褐發青年規規矩矩行禮,語氣誠懇地解釋,“為了避免再出現類似的意外,還請大小姐理解。”
楚夏分辯“之前出事是在外面,我現在在莊園里面,應該很安全才對。”
姜櫨神色不動,仍舊是讓人一點也挑不出錯的語氣,“先生剛剛過世,莊園內的人心浮動,大小姐又剛剛出過事,這種時候、再怎么小心都不為過。”
楚夏終于皺了眉,她看向禮節上絕對挑不出錯的青年,沉著聲問“那我如果想要出去呢”
姜櫨再次欠身行禮,誠懇,“大小姐的安危至關重要,還請您忍耐過這段時間。”
態度太過周到,反倒顯得楚夏像是無理取鬧。
楚夏冷著一張臉轉身離開,但是轉過拐角的時候神色一松,臉上佯作出來的怒色轉瞬消失無蹤,雖仍舊沒有顯得多輕松,但也確實是冷靜的表情。
楚夏對著早就等在那里是司約搖了搖頭。
初步試探的結果不太樂觀,看起來姜櫨是打定主意把她留在莊園、并且切斷和外面的聯系了。
司約嘆氣,“果然很難對付。”
那個人對于莊園的控制力簡直驚人。在最開始的時候,有到這種程度嗎
不,并沒有。
司約很快就有了結論,也瞬間想通了前因后果。
歸根結底還是因為先前大小姐在自由區呆的那一段時間。
大小姐出了意外,不管是沒有把大小姐帶回來的靳白,還是本該跟隨保護卻沒有過去向黯,都要為這件事負上責任,兩人在莊園的聲望都大受打擊。而作為莊園主人的大小姐又失蹤,姜櫨就是在這個時候拿到了莊園的主導權,成為了這個莊園實際上的控制人。
這種無論何時都不放過任何一點能碰觸到的權勢,將貪婪刻在本性里、宛若鬣狗一樣的作風到底像誰呢
“像父親。”
司約聽到聲音才察覺,自己剛才居然把最后一句感慨說了出來。
既然意外得到了回答,他很自然地順勢問了下去“尼普頓先生”
楚夏點了點頭“父親以前說過,姜櫨哥最像他了。我倒是沒有這種感覺父親才不會把領帶打得那么整齊。”
司約低低地笑了一聲,“確實,尼普頓先生不喜歡打領帶。”
不過其他方面確實很像啊,不愧是那位先生親自培養過的人。
短暫的閑聊沒有持續太久,司約很快就把談話內容拉回了正題,同時安慰“大小姐不用擔心,尼普頓先生留下來的可不僅僅是這座莊園,不會讓您被關在里面的。”
彈幕大搖其頭
不,我一點也不擔心
這年頭哪個戀愛游戲玩家沒進過幾次籠子,我都習慣了。唉我可真是個罪惡的女人
狗司你是在看不起我大管家
楚夏也不擔心,不過她還是很合時宜地點了點頭,“麻煩司先生了。”
司約彎了彎眼,笑起來“不,是大小姐自己解決的麻煩哦。我只是在其中了一點小小的、微不足道的幫助。”
事實也確實如此。要不是大小姐從一開始就把靳白拉到了這邊,那現在的情況還不知道要艱難多少。在大小姐沒法離開莊園的現在,以他這么一個客人的身份,實在很難從姜櫨這個名正言順的莊園管家手里爭取來什么。
這些思緒飛快地飄過,但是他再開口卻是話音一轉,抱怨著,“夏夏還是叫我司先生嗎好生疏啊,都是自己人的話,難道不該換個親近點的稱呼”
楚夏原本還在思考接下來可能遇到的事件的思緒一頓,抬頭看了過去,正好和司約對上了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