計迎序很快就無心關注這些了,荒區的局勢一天比一天復雜了起來。
如所預料的那樣,荒區的其余勢力不會放任首領已死的nero一直這么發展下去,越發頻繁的宴會試探只是個開始而已,他們很快就不滿足于此,nero的各個據點都在短時間內遭受了不同程度的襲擊。
這只是前期試探性的攻擊,不至于讓nero傷筋動骨,但也讓計迎序分出大半心神去應對。
他不得不將零一的問題推后處理。
而楚夏這邊,她代表nero出席的公眾場合也不再如以往那樣安全,在一次“談判”中,對方突然翻臉。楚夏身邊雖然有人保護,也受了不輕的傷。
段越接到這個消息后就急匆匆趕往本部,一直到了醫療室的門口才挺住了腳步。
里面有人。
守在病床旁的人讓段越發熱的頭腦稍微冷靜了點,他收起了那不應該出現在他臉上的過度焦急的神情,站定在門口稍稍冷卻了下情緒。
等段越冷靜下來,就注意到病床邊的人。
是零一。
段越不由地愣了一下。
他怎么會在這兒
段越知道零一被計迎序調離楚夏身邊的事。他也能猜到是什么情況,零一的位置太特別,他一旦表露出對誰的特殊性,就足夠首領把那人視為威脅,早點把這個問題解決是好事。
也因此,段越對計迎序這個安排并沒有什么異議。
可彈幕才不管這背后復雜的問題,雖然同樣不知道零一出現在這里的原因,但這絲毫不影響發揮
一一你看你才離開幾天,夏夏就把自己搞成這樣了你放心嗎
血條都掉了一大半,現在還沒滿
嗚嗚嗚,夏夏都不知道好好保護自己,你快回來啊
彈幕的注意力大半都在零一身上,門口的段越的目光卻越過了零一,看向麻醉藥效還沒過去而昏睡著的楚夏。
女人祼露在外的小臂上遍布著擦傷的痕跡,因為只是一些不要緊的皮外傷,治療師只是簡單地清理過傷口,并沒有做包扎,淺一些的擦痕已經結痂,但傷口更深的地方還帶著血色的痕跡。
段越當然受過比這嚴重得多的傷,就連骨頭露在外面的情況都不少見。
他那時候能面不改色地給自己做緊急處理,但是卻沒辦法想象同樣的傷勢出現在夏夏身上。
她本來不該遇到這些的。
段越還記得初見對方時,她那蒼白虛弱的樣子,那時候的樣子和她現在在病床上失去血色的模樣隱約重疊起來,段越不由地垂著眼錯開了視線。
她原本就不屬于荒區。
如果他在最開始的就放對方走的話
這種無意義的假設并沒有什么可以繼續深入思考的地方,段越很快就抑制住了自己這些不合時宜的想法。
但等他再抬頭看的時候,映入眼中的情形讓他失手掰彎醫療室的門框。
病床旁的青年輕輕拉起女人的手腕,將那只擦傷的手臂抬起。
他低下了的頭,嘴唇貼近、緩緩舔舐著滲血的傷口,舌面擦過手臂上的肌膚、留下了一道濕漉漉的痕跡。
發生了什么我就是幾分鐘沒看怎么就換到收費頻道了
愣著干什么截圖啊
我就知道什么崽不存在的這都是我老公
彈幕當場表演一個母愛變質現場,段越卻差點把手底下那截變形的金屬門框掰折了。他頰側的肌肉緊繃,牙關被咬得吱嘎作響。
那個混蛋
他、在、干、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