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ero本部大樓被毀,總指揮區域搬遷到了星艦上,成了一個移動的堡壘。
除了指揮所,星艦上還有一個重要部分后勤的醫療部。
因為應對各大勢力的圍攻,nero添了不少傷員,這個臨時搭建的醫療部一時人滿為患。
但是因為是己方獲勝,接下來又要組織反擊,病房里的人雖多,但氣氛卻一點也不衰頹消沉,相反還挺熱烈的。畢竟這一次反擊要是成功了,nero就是當之無愧的荒區老大,這個事實足夠令人振奮。
不少病床上的傷員都躍躍欲試,想要為最終戰出一份力。
當然,這些對自己身體狀況沒有逼數、試圖給醫療部增加麻煩的刺頭,多半被醫療人員贈送了點印象深刻的教訓。
在幾聲過度凄厲的慘嚎響徹病房上空之后,沒人再敢提起這個話題了,最多抓著來探望的好友、情真意切地囑托著對方“務必替兄弟把場子找回來”。
只是提起這個來,就不免提起自己怎么受傷的。
在這方面不同的人也有所區別,有的人只是簡單樸素交代前因后果,有的人卻講得繪聲繪色。
某個瘦瘦高高看起來還有點小帥的成員甲很有講故事天賦,把自己的經歷說得險象環生命懸一線,惹得旁邊幾個明明和他在同一片區域的傷員都忍不認真聽了過來,時不時地露出了“原來是這樣”“我那時候居然處境這么危險”的驚嘆目光。
他身邊的朋友也是個熟人,正是那位從埋伏中僥幸逃生,全須全尾地抵達安全屋,又被帶到了哈娜負責戰場,仍舊幸運地沒有受一點傷的駕駛員小哥麥特。
成員甲仍舊在聲情并茂,“那個激光炮就要打過來了,能量匯聚都到了可見程度,匯聚能量等級起碼有三級。當時我們這邊能源已經見底,別說開啟同能量反向沖擊抵消了,就連一個最普通的防護盾都沒法打開,對面這一炮下來,我恐怕連人帶機甲都要被融了。老子那時候想,完球了、死定了死都要死了,當然得死得壯烈點,于是我就直接操縱著機甲往那邊撞去”
旁邊的成員乙聽到這里,忍不住露出了個疑惑的表情。
這人從機甲上下來的時候不是痛哭流涕地說“方向操控失靈”了嗎
成員甲沒有在意旁邊人的這點小細節,仍舊慷慨激昂地陳詞,“我離它越來越近越來越近,機身外涂層都因為能量波及出現了輕微的焦化”
成員乙
外涂層焦化從外面看雖然明顯,但是在機甲損傷的判定中只有01的程度,根本不到給內部報警的程度,成員甲當時作為機甲操控者、是怎么知道的。
和心生疑惑的成員乙不同,既然能成為成員甲的朋友,麥特顯然是個極其捧場的人,雖然對方的描述里多多少少存在一點小小的瑕疵,但是他并沒有在意,只是專注地聽著,臉上的表情還會跟著說話者的情緒起伏有所變動,簡直讓人充滿了傾訴欲望。
果然
,成員甲的講述越發投入,手舞足蹈、仿佛回到了那天的現場。
“突然突然就在這個必死無疑的時候,對面卻突然調轉了炮口、朝向了自己人”
雖然是已經發生過的事,但是聽到這么一個峰回路轉,旁邊病房里的人還是忍不住發出了陣陣驚嘆。
接下來的事大家都知道了,那邊三家本來結為同盟的聯合勢力打起來了。
和剛才的驚心動魄不同,成員甲這次徹底成了戰況激烈的戰場上的吃瓜群眾,他眉飛色舞地描述了敵對方內訌的畫面,再加之時不時從自己身側飛過的流彈,場景詼諧中又透著緊張,最后對面內訌方三敗俱傷,成員甲英勇地上前補了最后一刀,把敵方唯一還站著的機甲打趴下了。
旁聽的成員乙“”
難道不是手抖得握不住操作桿,從藏身地出來的時候沖得過頭、不慎把對方機甲撞倒了
不管事實真相如何,這個講述精彩的故事還是得到了眾多無聊養傷成員的一致好評。
成員甲也暫時平復下講述過程中的激動情緒,對著麥特感慨,“多虧了你。”
麥特客氣“哪里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