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夏最后還是“如愿以償”去看了那場秀。
彈幕也高高興興地跟著楚夏過去,卻是意興闌珊地離開。
帥哥是長得好看、也身材一流,但就是讓人覺得一陣索然無味。
有種見慣了珍惜的ssr,再看普通卡,就算卡面再怎么精美,總讓人覺得缺點什么的感覺。
這倒是正常,戀愛游戲里的可攻略對象的人設形象都是由游戲公司精心打造,當然比起普通的路人nc對玩家更具備吸引力。
當然,這里面還有一個原因卡珀大佬的存在感太強了。
這么一個一看就態度不友好的大殺器在這里一站,臺上的表演者們都快哭出來。一個個看著玩家的目光滿是懇求,別說表演質量了,能撐住不下場已經是職業素養過硬了。
游輪上類似的場合當然不止這么一家,有些表演更加直白刺激,但是彈幕現在卻失去了興趣。
我突然覺得這個秀也不一定要看下去
唉本來以為是麻辣火鍋,結果是白水煮雞胸肉
噗哈哈,姐妹這形容生生把我給看餓了
這么一會兒,我就想念大佬的腹肌了,夏夏要不咱們還是回房間吧
雖然秀讓人失望,但楚夏沒打算離開。
畢竟游戲劇情還是要往前推進的,玩家難得有出門的機會,還是想盡可能多地探索地圖。
卡珀似乎真如他所說的、只是沒什么明確目的的出來走走”,并沒有限制玩家活動范圍的意思,任由楚夏行動。
兩人這么從主甲板下去了一層。
下面的艙室依舊被燈光照得一片明亮,卻沒有了剛才那種露骨的原始肉體的引誘,讓人有種這里似乎平和寧靜的錯覺,但是如果稍微仔細看看,就會毫不猶豫地收回先前的誤判這里只是另一種形式的瘋狂而已。
幾乎是每一個場景nc的臉上都是相似的狂熱,而他們的身側是價值各異的籌碼,隨著那些色彩艷麗小圓盤的數量增減,桌邊人的表情也漸漸有了變化,有因為興奮整張臉都充血漲紅的,有額上滲著冷汗連唇色都一點點蒼白下去的。可不管是哪種表情,相同的是遍布血絲的眼底的瘋狂;再來一局、自己就能徹底翻盤,再來一局、自己能贏得更多未知的可能性刺激著多巴胺分泌,神經強迫性地讓這種“快樂”地進行了下去。
這壓抑的瘋狂甚至比上面那層單純的肉欲狂歡更令人不適,楚夏不自覺擰了擰眉,卻在背景音樂和人聲嘈雜中聽到了一聲更刺耳的響聲是槍聲
楚夏霍然轉頭看去。
一個身材干瘦的中年人倒在血泊里,旁邊的人并沒有對他的死亡表現出任何應有的情緒。沉浸在自己賭局里的賭徒們連個眼神都欠奉,這聲槍響并沒有引起任何多余的注意。而尸體旁邊那個人,也就是之前和死者進行賭局的人,卻在大笑他當然要笑,因為他贏了。
“俄羅斯賭。”耳邊傳來卡珀的
解釋,他似乎對這場景見怪不怪,連詢問的語調和在甲板上的沒有太多的區別,“你感興趣”
臥槽我怎么有種夏夏一點頭,大佬就會帶她過去的錯覺
倒也不必這么言聽計從
楚夏僵著臉搖頭。
俄羅斯賭,在左輪的六個彈槽中放入一顆或多顆子彈,游戲者轉動轉輪,將槍口對準自己的腦袋扣動扳機,活下來的就是贏家。
卡珀倒是沒什么所謂。
彈槽放入子彈,槍身的重心會有偏移,這點細微的區別在他的感受中比夜間的燈火還要醒目,根本就沒有任何“賭”錯的可能性。
那邊的角落里,有人來把尸體拖走,侍者非常熟練地清理干凈了現場,而那個剛剛賭命的勝者已經抱著贏來的一大筆籌碼,滿臉興奮地投入到場中。
注意到楚夏一直往那邊看過去的目光,卡珀開口,“性命也是籌碼之一,這里的主人很喜歡看這種戲碼。”
他沒什么意味地笑了一聲,聽起來卻有些嘲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