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來沒打算應承江南豪族的懷柔之策,你別提和離了”
謝云初模模糊糊回道,你給我體面,我也不會讓你失望外頭的女人不要,到時候家里嗯,等等等等
王書淮沒有細聽她的話,一瞬間便將她剝了個干凈,絲滑的面料帶過全身,有一種輕柔的麻癢。她反抗,他強勢。
她越柔軟,他越摧殘。
深邃的眸光注視著懷里的人,看著她一點點在風里飄雨里搖,看著她像是一朵飄零的花慢慢折在泥沼里。
謝云初拼命掙扎,想從泥沼里掙脫出來,王書淮沒有給她機會,一遍又一遍將她從理智的邊緣拽下來,五指深入背心,幾乎將她整個人給托住,謝云初望著支離破碎的光在眼前晃,從未貼他這么近,你到底想怎樣
男人俯首在她柔美的肩骨,嗓音帶著蠱惑,我回京這幾日留宿后院
謝云初被折騰得近乎昏厥,混混沌沌中應下,又渾渾噩噩睡下。
王書淮一共在京城待了三日,照樣早出晚歸不見蹤影,可每每到了謝云初將入睡時,又準時出現在她枕席間,謝云初望著輕車熟路的男人冷笑,
王大人這是夜半偷香,如同花賊了
王書淮不在意妻子
的揶揄,長臂一撈,很快纏住她的纖腰,慢慢將她按在枕褥間。
他就那么蹭著她,也不肯輕易給,滾燙嗓音在她耳邊低喃,甚至時不時吸吮她的耳尖,哪兒都不肯放過她,謝云初吃將不住,層層疊疊的熱浪一遍一遍滑過脊梁,裹挾著窗縫里時不時掠進來的冷意,洗刷她的靈臺。
這三晚,謝云初被他折騰得夠夠的,好在第四日晨起,確信他已離京,謝云初方散散漫漫舒出一口氣,若非他忙得神龍見首不見尾,她差點以為他是為了貪圖她身子才回京。
日子進入十一月中旬,鋪子營收與日俱增,賣完夏衫賣冬日的皮子,謝云初暫時還沒法壟斷好皮子的貨源,只打算在設計樣式上推陳出新,現在玲瓏繡的招牌在京城徹底打響,那些貴婦已養成來此
地裁制衣裳的習慣,仿佛京城誰能穿上玲瓏繡的衣裝便是一份體面似的。
習慣一旦養成,銷路徹底不愁,甚至有皮貨商主動尋上門,愿意給謝云初最好的皮子,謝云初自然應承下來。
接近年關,國公府到了最忙碌的時候,三太太無論如何拖著謝云初在琉璃廳,讓她協助打點家務,謝云初念著三太太的好,哪能不搭一把手。
離著王書淮離京已有十多日,京城終于放了晴,院子里的積雪未化,小丫頭堆了雪人給珂姐兒玩,珂姐兒一歲多了,走得已很穩,春祺拿著布兜兜著她以防她摔了,夏安在一旁牽著她看雪人,珂姐兒覺得新奇,雙眼圓啾啾地轉,趁著丫鬟不注意時,悄悄抓了個小冰塊在掌心捏著,春祺發現她笑得有些不對勁,像是干了壞事,便將她抱上了廊廡。
瞅見她掌心拽得緊緊的,立即去摳她,珂姐兒滑溜溜將手揣兜里,樂呵呵直笑,不一會冰化了濕了衣裳,小姑娘感覺到冰冰冷冷的,又是哇哇大哭,可把春祺等人給忙壞了。
東北的莊子上送來了年貨,謝云初幫著三太太核對禮單去了,苗氏帶著三位小姑子玩葉子牌,謝云初一面忙著,一面見縫插針陪著玩幾把。
近來二太太姜氏見許時薇身子漸重,便囑咐她在屋子歇著,不必去上房請安。
許時薇是個耐不住的性子,前段時日大雪紛飛,她悶了幾日不曾出門,今日便打算出來透個氣,廊廡被清掃得干干凈凈,甚至有些濕漉的地面還鋪了草席,許時薇執意要去琉璃廳看熱鬧,丫鬟拗不過她扶著她去。
可巧從二房游廊通往琉
璃廳有一小截臺階,許時薇下臺階時不小心崴了一下腳,人倒是沒摔著,就是肚子動了胎氣,她捂著肚子哎喲哎喲喊疼,驚動了里面的太太小姐們。
三太太連忙丟下手中活計,立即吩咐幾個穩妥婆子將人抬回院子,又趕忙去請太醫,到了下午申時羊水破了,許時薇有早產的跡象。
闔府太太奶奶們均侯在許時薇所住的秋霜堂,氣氛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