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眾人有眼,能斷是非,這位江家二小姐仗著父親位高權重,來京城便趾高氣昂,大家不喜。王書琴將袖子一擄,打算下場給江采如教訓。
恰在這時,不知何人射了一顆石子正中江采如的胳膊,疼得她哎喲一聲,立即捂著痛處扭頭喝道,什么人哪
謝云佑大喇喇地從人群越出,懶洋洋來到她跟前,居高臨下睨著她道,“今日是我姐壽宴,容不得你在這里撒野做作賣弄風頭,哪兒來的回哪兒去行嗎”
謝云初聽得這話,連忙從堂屋內邁出來,弟弟就是這個性子,眼里容不得沙子,也容不得任何人欺負自己的姐姐,前世不就是因為這副脾性傷了腿么。
只是她立在一旁看著,并未阻止,她也聽到風聲說是宮里有意給王書煦與江采如牽線搭橋,私心而論,她不想江采如嫁進來,索性任憑江采如鬧,看她丟人現眼。
江采如從未受過這樣的委屈,眼眶登時泛紅,惱羞成怒道,你是何人,竟敢對我如此無禮。謝云佑沒好氣道,你管我是誰”他揚起手臂往門口方向一指,“來人,送客。江采如一張俏臉羞得通紅,叉著腰大聲罵道,你可知道我是誰謝云佑朝她翻了個白眼,“我管你是誰呢。”
江采如一身氣勢被壓得死死的,王書琴忽然覺得今日這謝云佑很順眼。江采如氣急敗壞,你一個男人為什么刁難姑娘家你不能這么說我。
“他不能,那我呢”福園郡主今日在馬球場忙碌,來的匆忙,這會兒才來補禮,乍然聽到有人鬧事,便堂堂皇皇從人群后邁了出來,接了這話,
“我也覺得江二姑娘不甚講道理,要不,本郡主送你出去”
江采如成了眾矢之的,不免帶著哭腔,她前幾日在皇宮見過福園郡主,曉得這位有靠山不好惹,她不理會福園,而是將矛盾指向謝云佑,
“聽你的語氣是謝家的少爺,可是那個名門天下的謝祭酒家的公子,你們家這般沒教養嗎誰教的你
“我教的他”明夫人面無表情站了出來,她人雖生得秀氣,聲音也很柔軟,話卻鏗鏘,
“我素來教導我兒行得正坐得端,路見不平拔刀相助,這位
姑娘平白在人家壽宴上惹是生非,我兒瞧見了,鳴幾聲不平,也是情理當中,就是姑娘你,我不免要問一句了,有沒有人教你為客之道
呀
江采如被堵得啞口無言,旋即捂臉哭。
那頭南安郡王妃聞訊急急趕來,一瞅這那架勢,便知不妙,她及時喝住江采如,采如,不可無禮。
江采如指著謝云佑,姐姐,是他們欺負我,他們趕客呢。
南安郡王妃聞言臉色一沉,妹妹今日是來相看的,哪里能被人趕出去,今后又如何在京城立足,她急得四處尋三太太,三太太早不知溜去何處喝茶去了。
江家與王家這門婚事,王家明面上不可推卻,有謝云佑摻一腳,三太太樂見其成。江采如撲在姐姐懷里大哭。
恰在這時,外頭來報有圣旨到,王家人顧不上江采如,紛紛去前廳迎旨,原來是冊封謝云初三品誥命的旨意到了,眾人在場少不得要恭賀一番,“年紀輕輕便是三品誥命,二少奶奶在咱們京城也是獨一份了。
賀客均往前院涌去,江采如有些無地自容,懊悔今日不該出風頭,等人一離開,大太太打了個圓場,請江家姐妹去偏廳坐著,妹妹出了大丑,郡王妃哪還有臉面留下去,拉著江采如往外走。
出門時,三太太倒是趕來了,只道自己方才去了廚房招待不周,郡王妃也不是個傻子,這位三太太的態度與宮里長公主迥異,看來是長公主想結這門親,三太太不樂意,人家婆媳在斗法,可憐了她妹妹。
郡王妃出身尊貴,江家也不是好惹的,不冷不熱回了幾句,立即帶著妹妹登車離開。
陸續送賓客出府,謝云初接過圣旨回到春景堂。
明夫人在外頭替謝云佑撐了腰,關起門來卻是責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