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泰和大哭,滿臉痛苦道,“怡兒,不是我主動的,是我娘給我下藥,我根本不知道啊,我也是被算計的”
王怡寧目光如寒針戳著賀氏,冷笑道,“你個老虔婆,見不得我們夫婦感情好,屢屢作妖離間我們。”話落,王怡寧含著淚扭頭與自己父親抱怨道,
“爹爹,您當年非說獨生子好,家里爹娘都寵著,可女兒卻不認為,那賀氏只此一兒,看得跟命根子似的,但凡泰和待我好些,她便吃味,總覺著是我搶了她兒子,她巴不得她兒子事事把她向先,這怎么可能我們才是夫妻啊。”
王怡寧崩潰大哭。
“小姑姑”謝云初心疼得把她摟到懷里。
天之嬌女又如何,終究折戟在婚姻這座圍城里。
國公爺心痛不已,喃喃搖頭。
那賀氏不滿王怡寧的控訴,曉得事情已敗露,破罐子破摔道,
“誰叫你不生個兒子,你以為我愿意折騰這些,這還不是為了姚家祖宗基業”
“你我這不是懷了嗎”王怡寧氣得咆哮。
賀氏聽了這話,喉嚨猛地一哽,她心虛地看了一眼范太醫。
這時范太醫已將毒血化驗一番,并尋到毒藥來自王怡寧的安胎丸,他神色凝重來到長公主跟前,
“稟殿下,郡主并未懷孕,而是中了毒,此毒名為妃子笑,出自前朝內廷,凡飲此毒者,便有懷孕的假象,每隔日吃上一粒,若是持續服用,小腹也隨之膨脹,久而久之到了所謂的產期,便有性命之憂光是把脈,看不出底細,必得驗血,說到這里”他看了一眼謝云初,
“得多虧了二少奶奶提醒,否則老臣怕是要誤診了。”
轟隆隆一陣雷聲從當空劃過,銳利的閃電劈向院子里的大槐樹,堂屋內一片死寂。
王怡寧整個人麻木了,懷疑自己聽錯了,她捂著耳朵神色漸漸扭曲,最后痛苦得尖叫一聲。
謝云初看著她淚如雨下,用力將她摟緊,“小姑姑,都過去了,您毒性應該不深,會好的,會好的”
前世王怡寧至“懷胎七月”方發現此事,那時已為時晚矣,即便太醫全力救治,王怡寧也只拖了兩年便香消玉殞。
長公主固然屠盡姚家滿門,就連賀氏娘家已備受牽連,可這無論如何也挽回不了女兒性命,王怡寧死后,長公主深受打擊,纏綿病榻。
太醫將話說到這里,所有人都明白了賀氏與姚國公的打算。
這是偽裝出王怡寧懷孕的假象,再拿外室生的孩子換給王怡寧,等王怡寧死了,這個孩子依舊是姚國公府的嫡孫,也是長公主與國公爺最疼愛的外孫。
換做尋常媳婦,賀氏等人也不必大費周章,徑直逼著兒子納妾便罷。
實在是長公主身份顯赫,姚家得罪不起,那王怡寧又曾說若納妾便和離,姚家舍不得這么尊貴的兒媳婦,方行此李代桃僵之計。
這夫婦二人為了求孫,也是走火入魔。
姚泰和不可置信地看著自己母親,雙目空洞無神,喃喃問,
“娘,您告訴我,這不是真的怡兒是懷了我的孩子,對不對”
王怡寧這廂急火攻心氣昏了過去,姚泰和也意識到今日事情無法收場,奔潰大哭,
“怎么辦我的杏姐兒和晶姐兒怎么辦”
長公主麻木地聽著這一切,鳳目緩緩浮上深沉的戾氣,國公爺也瞇著眼,臉色陰沉如鐵。
姚國公知大勢已去,撲騰一聲跪在長公主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