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看高門大戶規矩森嚴,看著氣派華貴,內里的骯臟是外頭想都想不到的。
“我去幫你尋解酒丸。”他起身出去了。
謝云初微愣,這種時候身為丈夫,第一個念頭竟然是幫她尋解酒丸不得不說,這個男人品性上無可挑剔。
其實上輩子,除了臨死前的謝云秀,王書淮不曾沾染任何女色,也沒有哪個女人來她面前耀武揚威爭風吃醋,這輩子雖然有個江采如,但王書淮的態度自始至終都很清晰,不給對方一丁點機會。
他從來沒有跟哪個女人眉來眼去過。
當然,這也包括她。
趁著王書淮出去,謝云初又喝了兩大杯茶水,涼水下肚,將那炙熱的氣浪給壓下去一些,她躺下時舒服不少。
須臾,王書淮折身回來,暗聲安撫她,“我已安排人去尋藥丸,你撐一會兒。”
謝云初聽得他帶有磁性的嗓音,喉嚨滾動,身體里的熱浪一瞬間蘇醒,又猛地往她眉間竄來,那個念頭在強烈地叫囂著,謝云初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她轉過身來,直勾勾看著自己的丈夫。
王書淮被她看得有些莫名,
謝云初破罐破摔道,“你來吧。”
王怡寧尚且要去外頭找,她男人就在眼前,不用白不用。
王書淮被這話給弄得氣息一頓,他沉默了好會兒,發出一絲無可奈何的嘆息,“你不是身子不成嗎”
謝云初倒是冷靜地分析,“也不知道這是什么酒,萬一尋不到對癥的藥丸怎么辦,就算有,也不知道要尋多久,你難道看著我難受咱們干脆速戰速決。”
王書淮聽到速戰速決四字,好一陣無語。
謝云初見王書淮不動,來了脾氣,“你在遲疑什么,你裝什么君子,你日日粘著我,睡到這后院,打著什么主意當我不知道”
王書淮聽謝云初冤枉他,略沒好氣道,“你把我當什么,你以為我是為了男女之事纏著你”
謝云初本想問“不然呢”,后來想起那句心悅她的話,閉了嘴,跟他糾纏,沒準又要扯住一籮筐話來。
她耐著性子道,“你來吧。”
王書淮這回語氣也放緩,“你等等,我想想有沒有別的法子。”
謝云初這才產后一個半月,不宜同房,況且他不想她再經受生孩子的苦,在沒找到穩妥的法子之前,他沒打算碰她。
謝云初看著深思的王書淮,撇了撇嘴,
還能有什么法子,謝云初不信。
她躺下去深吸氣,五臟六腑都被一股熱辣辣的氣息給纏繞,她身子渴得很,急需止渴。
王書淮望著她,那雙黑鴉鴉的眸子里已覆著一層迷離,綴著綽綽約約的欲色,柔弱無骨的美在他面前無盡的釋放。
他怎么可能不想。
只是什么該做什么不該做,在王書淮這里從來都分得很清。
他俯身過來,將她半摟入懷里,
“初兒,我來幫你”
這一聲暗啞又繾綣的初兒喚得她眼底水色都在晃,若是前世他這么喚她一聲,那苦苦守望的一生撈起來也不至于全是心酸。
她望著暗夜里的虛空,聲音依舊冷靜,“你怎么幫”
王書淮沒有回她,溫熱的氣息貼著她雙頰緩緩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