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迎面看見憂心忡忡的妻子,他甚至還露出個溫和的笑,
“帕子尋到了,只是弄臟了,我便毀了它。”
謝云初哪里當回事,聞言舒了口氣,“辛苦二爺了。”
時近午時,眾人本該在院子里休憩,哪知觀瞻樓那邊傳來漢王被人刺殺的消息,一時均唬的跟什么似的,謝云初聞言這才想起那個男人像極了漢王,她冷汗涔涔掃了一眼身旁的丈夫。
王書淮神色平靜領著她跟福園等人告別,牽著僵硬的謝云初上了馬車。
掀簾而入,謝云初臉色發白,拽著他袖子問,
“剛剛怎么回事”
王書淮神色依舊是淡然的,瞧見妻子鬢發凌亂,這回他毫不猶豫抬手,替她將鬢發撫去耳后,輕描淡寫道,“初兒,帕子被漢王撿著了,我便給了他一些教訓。”
謝云初腦子里一時滾過無數念頭,“你傷了漢王又嫁禍給信王那漢王知道是你做的嗎”
王書淮本想說知道,可轉念一想,又怕謝云初耿耿于懷,便含笑道,
“他并不知道。”
事實上王書淮做的有恃無恐,漢王但凡有一點腦子,便該順著他鋪的路去尋信王的麻煩。
漢王雖好色,卻不是糊涂之人,其岳父更是老奸巨猾之輩。
是皇位重要,還是尋他王書淮的晦氣重要,他相信漢王擰得清。
謝云初聞言放心下來,望著丈夫再次露出復雜,
“對不起,給你添麻煩了。”
王書淮聞言臉色變得嚴肅,
“傻姑娘,與你何干信王也好,漢王也罷,誰我都沒放在眼里,初兒,你相信我,你好好的,什么都別想,若連你都護不住,我王書淮談何建功立業”
謝云初眼睫輕顫,心里涌上許多莫名的情緒,緩緩點頭。
后來的事果然如王書淮所料,那漢王捂著被摳出一個血窟窿的手,去皇帝跟前告狀,皇帝看著兒子那模樣,也錐心的疼,漢王這個時候顯現出他胡攪蠻纏的本事,將信王動機到派人刺殺的證據給織羅個明白。
信王被漢王打了個措手不及,反應過來后自然是據理力爭,證據不夠充分,無法真正給信王定罪,正因為無法定罪,反而讓皇帝對信王的信任產生了動搖,他再也不是那個與世無爭的皇子。
為了安撫漢王,皇帝撤了信王都督僉事一職,信王回府整一個給氣笑了。
漢王這廂雖然在朝政上占了上風,心底卻恨王書淮恨得癢癢的,一直伺機報仇。
十月初一,王書淮再次奉命南下金陵,至十一月底回京。
而恰恰在這一次回京的路上,漢王買通江湖殺手刺殺王書淮。
王書淮既然得罪了漢王,怎么可能不做防備,他不慌不忙順藤摸瓜,抓到了漢王指使的證據,再次吩咐暗衛將證據一股腦子送去信王的府邸。
信王手中握有兵權,在朝政上卻不是漢王的對手,抓住這個機會聯合太子立即扳回一局,此是后話。
再說回王書淮,在那一夜的刺殺中,雖然做了充足的準備,依舊被對方最強勁的高手刺傷了胳膊,這一劍倒無大礙,只是劍尾含毒。
冷杉常年奔走江湖,身上備著各式各樣的解毒丸,從傷口的顏色辨出毒種后掏出解毒丸給王書淮。
哪知那英姿楚楚的主子,眉目閑淡地含了半片解毒丸,余下半片扔給冷杉,捂著有些發暈的頭額道,
“別把我的毒性全解了,先將我送回府,記住,徑直送到夫人跟前。”
冷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