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王當場昏厥過去。
謝云初這一覺睡到傍晚,模模糊糊的霞光透過窗欞灑進來,外頭積雪未化,她來不及睜眼,唇齒仿佛被什么輕輕摩著,有軟糯濕潤之物滑入她口腔。
謝云初下意識合住牙關,咬住了他,一股血腥在唇齒間蔓延開來,他痛得嗚了一聲,他雙手扣住她柔軟的蝴蝶骨,將她半個身子靠在軟枕上,保持著不被他傾軋的姿勢。
舌尖的痛越發刺激了男人繃緊的神經,他不怒反笑,腦海里回蕩著她清凌凌的笑聲,
你死了,我便改嫁。
氣得渾身氣血倒涌,任憑舌尖血腥混沌,幾乎掃射著她齒關,一寸寸剝奪她的呼吸和意識。
謝云初被他禁錮在床欄與他胸膛之間,感覺到男人賁然的氣息,身子不自禁蜷縮,膝蓋往上頂住他腹部。
王書淮看著懷里的女人,肌膚白的近乎透明,優美的天鵝頸被迫仰著,線條柔美。
她眉目近在遲尺,那薄薄的紅色如同潮水慢慢蔓延而上,最后染上那晶瑩剔透的耳珠。
他咧起唇角,緩緩退出來,換了戰場。
她身子太過纖細,被他連同被褥一整個抱在懷里。
王書淮只裹了一件白色
的素衫,
左肩處可見明顯的隆起,
可見太醫已幫他包扎,昨夜身上那股血腥氣已蕩然無存,只剩下一股獨屬于他的青松般的清冽,謝云初輕輕抖著身子,眼底波光瀲滟,試著轉移他的視線,
“你什么時候醒的”
王書淮百忙當中還回了她的話,“申時便醒了。”
醒了看到她乖巧的睡在他身側,半個身子擠在他懷里,那一刻心柔軟得要化開,哪怕受再多苦也值得。
“喝藥了沒”
“喝了。”
謝云初嘴里尚存一些血腥氣,哆哆嗦嗦嘆了一聲,“你受著傷,別胡來”
他果斷重新滑回來堵住她的嘴。
謝云初躲開他,往被褥里一拱,拱出一段妖嬈的曲線,王書淮握住她雪白的足,欺上她柔軟的腰身,他任憑她闔緊膝蓋,并不強迫她,卻也沒放過她。
謝云初感覺到那隔著布料送進來的綿綿熱浪。
熱浪如潮水一陣又一陣漫過她周身,眼瞳里仿佛有什么在晃。
他很熟稔地掌握著她的軟肋,一點點瓦解她筑起的高墻。
最近那次的記憶一瞬間被勾起,他曾那樣取悅她,她并非不愿的,“你別急,待你身子好了”
不等她說完,王書淮似乎為了證明什么,動作越烈,謝云初的話被堵在嗓眼,身子深處的渴望不停跟理智作斗爭,謝云初闔著眼,額前的汗密密麻麻往下落。
王書淮額心抵住她后脊,二人一道蜷縮在被褥里,身子俱已濕透,
他出了汗后,身上的疲軟反而褪去一些,靈臺也十分清醒,舌尖的痛時不時刺激著他大腦,他汗津津貼著她背心,沉聲道,
“云初,當初長公主賜婚時,我心中本不高興,后來得知那個人是你,我卻欣然應允,你是恩師的掌上明珠,你知書達理,你賢名在外,或許在那時,我便知道,你是我王書淮要尋的妻子。”
“我或許還有諸多不足,但我認準你后,從無二心,過去是如此,往后更是如此。”
“所以,你試著接納我,至少試一試,不成我也不怪你,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