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書淮抬起明俊的眉目,語氣正經,“云初,你哪兒我沒親過”
謝云初被這話給燙紅了臉,誰能想到這是當初那不茍言笑圣潔如雪的京城第一公子。
回想初見他時,為他相貌才華所傾倒,當時心里想,他會為什么樣的女人折腰,今日這個人便蹲在她跟前親吻她腳心。
謝云初逃去了拔步床。
王書淮端起水盆送去浴室,沐浴換衣回了內室。
謝云初已歪在床榻,玲瓏肌骨藏在薄薄的秋褥下,側對著里面,露出一截纖細腰肢。
王書淮留下一盞小燈,放下簾帳上了塌,輕車熟路將人帶入懷里開始親吻。
溫
柔繾綣游走在她眉眼鼻梁紅唇,
,
希望他進一步時,他卻執著在她面頰眉心,樂此不疲,虔誠而熱切。
半個月過去了,日日如此。
謝云初纖纖玉指扶在他腰身,突然發問,
“書淮,你還在怕什么”
王書淮一愣,沉默良久,他懸在她身上半摟住她,嗓音嘶啞,“云初”
過去只要碰觸到這具身子,或者光是想一想,便熱血沸騰,如今卻不敢,只是一遍又一遍去確認她在他身下,始終不敢進一步。
對他而言,她已經珍貴到不敢輕易去占有。
謝云初嘆息,看來他心里的創傷還未撫平。
思忖片刻,將他雙手攬下擱在腰間,甚至主動纏上去,手掌捧著他面頰罵道,
“王書淮,你特別混賬。”
王書淮沒有否認,探身下來,將她脊背給捧起,認真道,“是,是我對不住你。”
謝云初滿嘴嘲諷,“我喜歡你時,你不當回事,如今又眼巴巴湊過來,我死了便死了嘛,你續弦便是,偏要千里迢迢追過來,差點賠了一條命,”
“好不容易人回來了,又后怕成這樣,你說,你是不是很混賬”
王書淮深深嘆了一口氣,埋首在她胸口,苦笑連連,
“你盡管罵,我就是個混賬,過去不珍惜你,想珍惜時卻來不及了。”
“我一直以為我擁有了權利,我站了在朝堂之巔,一定會無比暢快,直到你離開,我慌不擇路,才明白沒有你,我一人孤零零站在高處,又有什么意思”
他如今的久久難以平復,除了余怕,更多的是懊悔。
懊悔沒有從一開始便將她好好放在心尖,而是撞得頭破血流,才明白這些道理。
“云初,再給我一次機會,我不可能再辜負你,我把命都給你。”密密的汗珠滲出來,順著他鬢角滑下,他不假思索探進去,一點點撕裂她的嗓音,
謝云初吸了一口氣,手臂打顫從他肩頭滑下,
他這一回可不就是把命給她了么。
王書淮迷離的雙眸湊到她眼前,撬開她齒關,含糊不清道,“你有產業傍身,你是書院山長,你進可攻退可守,你于國有功,名望濃重,而我只是一個甘愿為你舍命孤擲一注的窮徒而已。”
他深深抵著她,汗津津地說,“謝山長,我不要你全心全意,我只要你在心里舍一個位置給我。”
謝云初拂了拂眼角的淚,世間萬事總有缺憾,沒有人生來完美,也沒有人生來便能擁有一切,所幸兜兜轉轉他們又回到彼此眼前。
謝云初輕輕蹭著他,笑著在他耳畔道,“好。”
王書淮只覺心跳如鼓,一次又一次揮汗如雨,在這晚秋的夜極盡所能傾瀉難以言說的情意,又用一次又一次的殊死繾綣撫平千瘡百孔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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