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品性高潔,出身世家貴胄,怎么可能做出這等偷雞摸狗的行徑。
王書淮面色沒有半分變化,依舊不疾不徐朝謝暉施了一禮,“回老師的話,學生夜里打藏書閣回來,路過法華寺附近,瞧見一個做道士裝扮的男子往謝府方向來,學生覺得蹊蹺,遂踵跡而來。”
謝暉一聽道士二字,心猛地跳了下,“人呢可追到了”
王書淮不咸不淡往信王瞥了一眼,語氣冷峭,“被信王殿下驚動,給逃跑了,原打算追上去,偏生信王殿下攔住了我的路。”
信王“”
可真是個詭計多端的內閣首輔。
王書淮說這番話時,面不改色,又因他過去形象實在太好,謝暉深信不疑,“原來如此”那道士保不準來謝府尋麻煩,可惜被他逃走了,一時看著信王頗含著幾分埋怨。
既然是個誤會,謝暉就不好責備什么,抬手往前一指,示意信王和王書淮跟著他出去。
信王給氣笑了,卻也不能任由王書淮猖狂,于是便與謝暉道,
“恩師,恐有歹人作祟,不如我從信王府調一
些人手看顧謝家,
恩師以為如何”
信王這個主意自然是好的,
但是謝暉不想領他的人情。
“多謝王爺,下官再想想法子。”
信王笑著回,“恩師不必客氣,若是恩師介懷,那我叫人守在外頭好了,后巷子上不是有顆大槐樹么,我著人守在那里,既不叨教府上安寧,也能照料鄰里安危。”
王書淮深深看了信王一眼。
謝暉也著實擔心道士鬧出風波,連累整個謝府,尚在權衡之際,謝云佑朗聲道,
“犯不著你們操心,我守在樹上便好。”
信王本意是逼走王書淮,自然也不強求,便道,“也好,我也會加派人手在附近巡邏,襄助一二。”
謝暉無話可說。
一行人至前廳,謝暉立在臺磯處,示意二人離開。
信王想讓王書淮先走,王書淮卻以信王身份尊貴為由,請他先行。
謝云佑直覺二人不對勁,一齊給轟出去了。
王書淮知道事情不能再拖下去,連夜回了王府。
恰恰遇上聞訊趕回來的國公爺,國公爺聽聞王書淮整日渾水摸魚,并不好好當差,氣得不輕,風風火火趕回府,打算訓斥一頓孫兒,祖孫倆在大門處撞了個正著。
國公爺立在臺階處,瞅著風塵仆仆趕回的孫兒,冷笑道,“這是去哪了”
“謝府。”王書淮還很理所當然。
國公爺左看右看沒覺得孫兒與過去有什么不同,瞧,氣質沉穩,語氣干脆,像個干大事的,難以想象他居然睡去謝家屋梁,王家的臉都被他丟干凈了,
“跟我進來”
國公爺怒氣沖沖帶著王書淮回了書房,
王書淮卻沒有給他訓斥自己的機會,將書房門一掩,替他老人家斟了一杯茶,單刀直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