嘩啦啦的水聲模糊了浴室的低語。
王書淮將謝云初送到浴室長幾處便出去了。
林嬤嬤進來攙著謝云初入浴,瞧著她邁不開腿,走不動路,心疼地問,
“疼得厲害了這是”
謝云初嬌靨酡紅,羞得往正室瞄了一眼,連忙朝嬤嬤搖頭,“沒呢。”
將汗濕的外衫剝去,艱難挪進浴桶,身子浸入水里方有了一種踏實,林嬤嬤懷疑謝云初騙她,仔仔細細查看前胸后背,印子雖有卻也不至于過分,謝云初嗔了她一眼,低聲道,“真沒有。”
要說疼肯定是有的,只是王書淮格外溫柔,又逮著她沉迷之際,毫無預兆進去了,起先有些艱難,他卻是了解她似的,總總順著她感受把控節奏,一場歡愉下來竟也出乎意料的合拍。
林嬤嬤瞧她含羞帶怯的模樣,便知對王書淮很滿意了。
“那奴婢就放心了。”說著又笑瞅了她一眼,謝云初越發羞了。
稍稍洗凈便回了房。
王書淮坐在拔步床外的圈椅處等著她,暈黃的銀釭照亮他明俊的面容,沉靜的眼眸綴著笑,似湖中微瀾,不管是什么場合,他總是那么沉穩,就連在床上也沒有輕佻的舉止,嫁給這樣的夫君,謝云初心里格外踏實。
王書淮手已經伸出來,謝云初靦腆地將手搭過去,林嬤嬤便退出去了。
王書淮已替她斟了一杯茶,謝云初潤了發啞的喉嚨,喝的時候不小心嗆了一口,
四目相對。
謝云初看出王書淮眼底的揶揄,瞪了他一眼,王書淮抿嘴笑而不語。
新婚的夫妻剛經歷了甜蜜的事,一個眼神一個動作都充滯著曖昧。
王書淮將燈吹滅,牽著她上床,躺進去便將人摟在懷里。
“身子可有不適”
謝云初搖著頭。
簾帳內旖旎的氣息未散,兩具身子貼在一處,很容易便擦出火花。
王書淮怕自己按捺不住,將她從懷里拉出來,讓她躺下,撐額側身面對她。
謝云初也枕著手背望著他的方向。
王書淮問她,“還不睡”
謝云初也不知怎么沒了睡意,剛剛有了那樣親密的關系,又被王書淮照顧得很好,此刻心里便有些依賴他,想跟他說說話,烏濛濛的大眼睛眨巴眨巴,活像會說話。
王書淮便將引枕擱在她身下,讓她靠得更舒服了些,謝云初往他身邊靠了下,綿軟的胳膊蹭在他胸膛,王書淮暗自苦笑,心雖歷經宦海浮沉堅不可摧,身子卻是一具血氣方剛的年輕身體,方才念著她初經人事又要防著她懷孕,并未留在里面,也不算盡興,這會兒謝云初再鬧他,便是為難他了。
“夫君,明日清晨便要敬茶,可有什么需要注意之處”
王書淮想起該敲打的已敲打,王家財權也捏在他手里,其他幾房也不可能給謝云初臉色瞧,“沒什么要擔心的,大大方方做你自己便好。”
“明日長公主會露面嗎”長公主威名遠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