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真不愧是她認識的六師叔,這的確是他能說得出來的話。
雁落似乎有些想笑,但她努力憋住了,佯裝生氣地道“沈師弟,你怎么跟南宮道友說話的我們萬仞閣與南宮家向來交好,你這話若是被別人傳出去了,讓南宮道友遭人詬病,那多不好”
云黛握在劍上的手松了幾分,鬧成現在這樣,估計也是打不起來了,更何況她也不覺得南宮君旭會真的在靈舟上對他們出手,他這一系列的行為在她看來,仍舊是一種試探。
若說南宮啟之前來招惹她,只是在試探她,那南宮君旭突然跳出來找茬,則是在試探整個萬仞閣,或者說也許他還有更多的目的,他想借機試探一下整個七宗對世家的態度,只可惜沈長玉和雁落來得太早了,沒給其他宗門的長老表態的機會。
沈長玉被雁落說了一句,他也很適時地順著臺階下了,他放開了拉著花予和花墨的手,笑嘻嘻地對南宮君旭道“不好意思啊,君旭兄,你知道我們萬仞閣的長老比較多,我平時就是個閑散長老,不怎么管事的,也不太會說話,要是有得罪之處,還請君旭兄多多海涵”
他說著竟還沖著南宮君旭抱了抱拳,一副與他親切得不行的模樣。
還沒等南宮君旭的臉色緩和下來,他就聽沈長玉又
道“君旭兄啊,
你要是好這口,
等我閑了,我幫你挑幾個姿色好的小侍,正好我有個朋友有門路,至于這二位,他們已經是我師侄的侍從了,還希望君旭兄不要奪人之美呀”
于是南宮君旭的臉色就又沉了下去,花予和花墨竟也很配合地給沈長玉幫起了腔。
花墨道“南宮前輩,我二人只是云姑娘的侍從,并非是以色侍人之輩,雖我們出身卑微,但也希望南宮前輩能不要如此羞辱我們”
花墨說著,竟還紅了眼眶,露出了凄楚之色,而花予也輕抿住了唇,拉住了云黛的衣擺,一副誓死追隨云黛,絕不認二主的忠誠模樣。
云黛慢慢眨了下眼睛,她突然就覺得沈長玉和花予花墨應該會很合得來。
周圍的人的表情也在這一刻變得更加微妙了,若非是顧及著南宮君旭是足有第九境的南宮家三當家,恐怕已經有人笑出聲了。
南宮君旭深吸了一口氣,調理了一下情緒,總算是擠出了一個皮笑肉不笑的表情“沈道友誤會了,在下已有妻室,對可不感興趣。”
他努力了好半天,愣是沒將“男色”兩個字說出口。
沈長玉聽罷竟松了口氣,他笑道“君旭兄啊,你早說嘛,真是的,既然對男色沒興趣,那也沒必要非要搶我師侄的侍從是吧”
他說完后還笑了兩聲,擺了擺手道“就說是誤會嘛,咱們七宗與世家向來交好,怎么會因為這種小事就傷了和氣呢你說是吧君旭兄”
“那是自然。”南宮君旭說得咬牙切齒。
“那行”沈長玉點了點頭,“那咱們幾個也別在這兒站著了,免得這些小朋友不自在。”
他邊說竟邊朝著南宮君旭走了過來,像是想來和南宮君旭勾肩搭背,但是南宮君旭肩膀一偏,直接躲開了。
沈長玉也不在意,他滿臉堆笑道“走吧君旭兄,咱們去合算一下你們這個死掉的侍從價值多少靈石,我這就把錢賠給你。”
于是在沈長玉的一通胡言亂語之下,南宮君旭被他帶走了。
甲板上又只剩下七宗的弟子了,但氣氛卻與之前完全不同了。
以南宮啟為首的那一桌南宮家的人根本沒有要繼續留下來的意思,他們惡狠狠地向云黛這邊瞪了一眼,便也一同從甲板上離開,回船艙去了。
很快便有鏡花島的弟子過來清理地上的尸體和血跡,她們之中不少人都認出了花予和花墨,于是一個個都有些好奇地打量著云黛,似乎是在思索著云黛和她們鏡花島到底有什么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