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要等到第八境,她才能在對上圣尊時有一戰之力。
等到第八境
云黛突然覺得有些恍惚,她一時竟分不清此時的自己到底處在哪個時間線上,她不是已經修練至了第九境,不現在還在錐心崖拔劍,她只有第二境也不對,云黛驟然想起,她不是重生了嗎
她如今是第五境,因被青淵帝追殺才如此狼狽地跳入了錐心崖。
所以這不該是今生她與斬月第一次見面才對嗎她還沒拔出醉流鳶,可是為何他們卻能像現在這般對話她似乎還在神志不清下叫出了他的名字
鎖骨處再一次傳來的劇痛打斷了云黛的思緒,最后一根絲線終于被拽了出去,隨后那少年便收緊胳膊,將因疼痛而不住顫抖的她緊擁入了懷中。
“沒事了,”他輕聲安慰她,“此處很安全,我不
會再讓其他人進來,你可以好好休息。”
這里的確很安全,安全到讓云黛格外地放松,所以在少年一聲聲的安撫下,她竟真的不受控制地陷入了沉睡。
斬月與醉流鳶的關系,說是劍靈與劍其實是不太準確的。
因為斬月的靈魂并不是由神劍的意識化形而成,而是來自于那早已身亡的上古風龍族。
風龍死前,正在經歷分魂之難,斬月便是從無數靈魂之中分離而出、又意外存活下來的那個。
只是在風龍死后,他便只能將自己附身于神劍醉流鳶之上,借此來獲得新生了。
所以真要說起來的話,斬月既不算那已死的風龍,也不是劍靈,而是完全獨立出的個體,他更不會像普通靈劍那般,畢生的追求就只是尋找一個適合自己的主人。
這些還是斬月曾無意間向云黛提起過的,只是他并未說得太多,他似是極不愿去回憶那段過往,也不愿去做太多的解釋。
云黛不是那種喜歡對別人的痛苦過去刨根問底的人,所以對于她也沒有過多詢問過什么。
她再次醒來時,身體的疼痛已經減輕了許多,這是她這段時間以來睡的最沉的一次,因此她睜開眼后,整個人仍處在一種很深的茫然中,她不解地看著四周陌生的景致,一時之間竟完全沒想起自己到底經歷了什么,又身處于何處。
好半天,她偏頭看去,才發現自己正被斬月摟在懷里,和他一同躺在巨龍輕輕盤起的柔軟腹部上。
她枕著少年的胸膛,聽著他平穩的呼吸和心跳,不知睡了多久,而最離奇的是,從那少年的衣擺之下竟伸出了一條碧綠色的龍尾,緩緩纏住了她的腰,纏得很輕,并不會帶來禁錮感,反倒像是在為她取暖。
但云黛還是一下子瞪大了眼睛,這親密的姿態即使放在前世也是從未有過的,她和斬月的關系根本沒好到這種程度。
她倒是知道他有一條平日里會藏起的龍尾,但她曾經也只是在好奇心的驅使下,又征求了他的同意后,才摸過一次,像現在這般還是頭一回。
那少年卻好似完全不在意,他一條胳膊輕輕環著她的肩,另一只手上則正把玩著什么東西。
云黛抬眸看去,才總算是看清楚了,被斬月握在手中的竟是沈長玉送給她的那把無名銀劍。
少年終于察覺到她醒了,他低頭看來,輕輕揮舞了一下那把銀劍,問道“好用嗎”
云黛的眉頭都皺了起來,斬月問出的這個問題,讓她產生了一種,仿佛他是因為她用了別的劍而吃醋了的錯覺。
但她前世與斬月認識了那么久,以她對他的了解來看,他根本就不介意她使用除他以外的劍,也絕不會像其他靈劍那般,對自己的主人有任何強烈的占有欲。
甚至于,云黛時常覺得,就算她真的跑去找一大堆靈劍回來,他也根本不會放在心上。
只是其它劍都沒他好用,所以云黛前世也沒真的生出過再尋幾把本命劍來的想法
當然,最奇怪的還是,此時的她根本還沒拔出醉流鳶呢,他們現在沒有任何關系,他就算想吃醋,也完全沒有資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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