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族羽皇膽小怕事,人族曾對三大仙族做出的惡劣行徑,讓他絕不會對人族放下戒心,更不會對答應與你們做任何交易”
“唯有鮫人族,尚還有談條件的機會,我們對人族最為了解,也明白我們的仇人到底是誰,所以若你們的敵人是神都葉氏,鮫人族說不定會愿意助你們一臂之力。”
云黛和鐘妙商對視了一眼,皆看到了對方眼中的欣喜之色。
云黛猶豫了一下,還是忍不住問道“師兄,我與你的關系,會讓我們此行變得更順利嗎”
齊霄揚眉看來,他似是有些意外云黛會這么問“鮫人族中只有一枚仙舍利,在我母皇手中,她有第八境的修為,也可降下愿力,這兩件都是小事,若我前去求她,會很順利。”
鐘妙商聽得一陣激動,她抬手抱拳道“那便多謝、多謝”
她一時不知該如何稱呼他,齊霄露出了一個禮貌的笑容“我在萬仞閣時,化名為齊霄,道友既是天授城的朋友,也可用我曾經的化名稱呼。”
鐘妙商連忙點頭道“那就多謝齊道友了”
這之后,三人終于討論起了逃離有狐宮的計劃。
云黛二話不說就從懷中掏出了翡翠樽,此物又讓齊霄吃了一驚,他顯然認得它。
云黛斬殺南宮家家主南宮明洋時齊霄早已離開了十四洲,所以這些恩怨他并不知道。
“為何南宮家的翡翠樽會在你手中”他不解地問道。
倒是鐘妙商率先回答了他的話,她將云黛當年的壯舉添油加醋地說了一遍,聽得齊霄直發愣。
隨后他便道“有了此物,我母皇必定會同意拿出仙舍利的。”
齊霄這話讓云黛不禁想起了那名被關押在翡翠樽中的鮫人族女子,只是想要將那女子的身影放出,需持有翡翠樽者修為達到第八境,云黛如今也不過只是第七境的修為,她自然是做不到的。
齊霄很快就解釋了起來“這件翡翠樽對于我們仙族而言,算是邪物,其中關押了許多靈獸的神魄,而我們鮫人族七百年前最杰出的鮫皇蒼舒水薇也被關押在其中。”
“原來她叫蒼舒水薇。”云黛露出了沉思之色,她曾在南宮明洋使用翡翠樽對她出手時,匆匆見過那女子的幻影,只是那時的那名鮫人
齊霄“嗯”了一聲“她是一名圣尊,她很有天賦,創出了很多針對鮫人族的特殊功法,鮫人族也本該在她的帶領下愈發強大的。”
齊霄談起這些話題時,有些感傷,又有些憤怒“只是后來水薇前輩卻與一名人族修士相愛了,那人族修士便是神都南宮家的人。”
他道“那人族修士從一開始便是懷揣著惡意刻意接近水薇前輩,后來他與水薇前輩在鮫人族的水辰宮舉行了結契大典,真正與水薇前輩成了道侶,他便主動邀請水薇前輩同他一起回神都。”
聽到此處,云黛大概猜出了后面會是如何發展,果然她就聽齊霄“水薇前輩無論如何也想不到,等待著她的,是神都嚴密的埋伏,她最后不敵,被神都之人生生擒住,他們剝下她的皮,拔下她的鱗片,煉制成了法寶,又抽出她的神魄關入了翡翠樽中,為他們所用自那以后,人族與我們仙族的關系便越來越惡劣,直至現今,變成了這副老死不相往來的模樣。”
鐘妙商冷笑了一聲“神都的卑劣還真是貫穿古今的一如既往啊”
這些話題太沉重了,阿鳶只是三歲的小姑娘,她顯然聽不懂,于是剛與母親相認的她就趴在云黛懷里沉沉地睡了過去。
小女孩安穩的睡顏與眼前的氣氛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云黛沉默了片刻,她將翡翠樽放在了桌子上,對齊霄道“師兄,我與鐘道友自來了此處領土后,周身的靈氣便全部被封鎖了,再無法使用,我們只能用這盞翡翠樽收集靈氣加以利用,這也讓我們的行動受到了諸多限制。
”
“但我看阿鳶并不受此影響,可是有什么特殊的辦法”
齊霄聽罷卻搖了搖頭“若是在鮫人族的領土上,倒是還有些辦法,但是這里受到狐族管轄,我也無法動什么手腳。”
“阿鳶與你們的情況是不同的,她雖修的是人族的功法,運的是人修用的靈氣,但她本身是自淬苓天烏中生長而出的幼子,她的身體不僅有著鮫人族的血脈,還應合此處天地,是受氣運眷顧的孩子,所以這片土地上,限制靈氣的詛咒對她不會生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