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黛前世今生一共兩輩子,活了三百多年,也經歷了許多事,但與人立下同心契、結為道侶,這還是頭一次。
同心契以精血為引,隨著咒語的念出,那份羈絆也逐漸在神魄深處烙下印記。
云黛望著近在咫尺的齊師兄,只覺得這一切都很奇妙,仿佛是在同心契完整結下的瞬間,她便與面前之人真正的心意相通了,又像是有一根無形的線,將兩人完全連接,令他們親密無間。
齊師兄顯然也和云黛有著同樣的感受,他垂眸望來,眼底帶著溫柔的笑意,云黛對上他的視線,突然就覺得出奇的安心。
雖說這場關起門來的結契大典算是一切從簡,但等到全部結束時,天色也暗了。
不過這水下的世界本就看不到陽光,更何況他們此時還身處海螺之中,只能靠著會散發出熒光的水生植物來照明。
那些水生植物一到夜晚,就會停止發光,于是這片水底世界也陷入了寂靜的漆黑。
好在那些被蒼舒沁如帶入海螺中的宮人們,在四處都掛上了紅色的燈籠,天色一暗,燈籠便將這方天地照出了一片紅堂堂的喜慶。
蒼舒沁如并沒久留,她將阿鳶扔下后,又讓蘭姨帶著幾名宮女侍從進來服侍,自己便離開了。
阿鳶跟著今日的熱鬧鬧了一天,此時已經累到直接睡了過去,蘭姨便將她抱走了。
事已至此,云黛差不多也已經徹底反應了過來,蒼舒沁如這位鮫皇搞這么大的動作,壓根不是為了翡翠樽中關押著的鮫人族前輩,而是為了讓她能順利與齊師兄結契。
此時的云黛與齊師兄已經換下了繁重的婚服,躺到了床上,一整天的忙碌并未讓云黛覺得太過疲憊,她反倒出奇的興奮,一想到自己如今竟與齊師兄成了道侶,她便覺得自己仿佛是在做夢。
夜色已深,屋內點著的是可以在水底燃燒的蠟燭,云黛躺上了床,她盯著那紅燭看了片刻,就發現躺在她身旁的齊師兄安靜得有些過分。
云黛轉過頭去,恰對上了那雙漂亮的蔚藍色眼眸。
兩人對視了一會兒,青年就伸手輕觸了一下她的睫毛,他低聲道“趕緊睡吧。”
云黛慢慢眨了下眼睛,她突然將手指慢慢
壓下,覆上了那條長長的魚尾。
雪白的底色上布著熒藍色的鱗片,仿佛綴著寶石珍珠般,在微暗的光線下,泛著亮閃閃的泠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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魚尾隨著呼吸輕輕起伏著,鱗片逐漸向上攀爬,從青年那肌肉緊實的腹部生長而出,將其下的皮膚襯得更加白凈如玉。
云黛仍記得,那次在靈賜秘境時,她曾想過去觸碰青年腹部的鱗片,卻被他阻止了。
云黛深吸了一口氣,她的手指緩緩向上,很快就覆了上去。
齊師兄這次沒再推開她,而是安靜地任由她觸碰,那一枚枚的鱗片從之間劃過,有著魚鱗般的濕滑與堅硬,又隱約有著鮮活的柔軟和溫熱,她能感覺到面前男人的呼吸逐漸變得急促,那漂亮的熒藍色鱗片上也仿佛染上了緋色。
云黛突然有些好奇,她問道“師兄,鮫人族既然生來就有魚尾,那在陸地上用偽裝的雙腿走路時,是否會覺得不適應呢”
齊霄卻笑著搖了搖頭“鮫人族本身就有兩個形態,再水底便是魚尾,在陸地上就是雙腿,并非是偽裝,所以也沒有不適應一說。”
“竟是如此。”云黛覺得有些神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