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又不是沒有女將軍。如此亂世,有才能者居上,何必要壓抑住她的才能呢
馮氏翻個身,“那就別管了,兒孫自有兒孫福,我以前還擔心阿蘿在京都會受欺負,但如今看,她自有她的福氣,一進京都來就得了天底下三個最貴重的人青眼,往后還能差了”
折思之就又忍不住得意,“琬玉雖然不顯,卻也乖巧,寰玉和阿蘿一文一武,實在是好,我以后出去不怕沒牛吹了。”
馮氏也忍不住笑起來,期待起將來的日子來。
安王府里,齊觀南讓人帶著夢境里太監的畫像下了蜀州。他認真想過了,若不是在曲陵,應該有很大的幾率在蜀州。
而后閉著眼睛睡覺,以圖能做個新夢。
許是念頭太深,還真夢見了。
他夢見自己騎著馬,穿著鎧甲,上面還沾染著鮮血。他的后頭跟著許多人,烏泱泱一片,像是剛打完仗一般。
他一路從城門外往城門里去,一路上哀鴻遍野,有人賣兒有人賣女,有人哭天喊地,有人暈倒在路邊上,直到進了城里才好些。
“他”的臉上沒有多余的神情,一直肅著臉,好像對這些司空見慣一樣。
直到進了府,“他”取下鎧甲,換上了一件寬大的青色大袖,這才急匆匆的往小花園里走去。
那個公公又出現了。
他聽見自己叫他,“蕭元禮,阿蘿怎么樣了”
太監低聲道“病還沒好,應該是感染了風寒。”
“他”就又拔腿往里面走去。
太監叫住他,“殿下,凈凈手再去吧。”
“他”低頭一看,手上還有鮮血。
又去凈了手,再去的小屋前。
門開了。
一屋子全是花花草草的屋子里,一個十五六歲的姑娘躺在床上,可憐巴巴的看著他,伸出手比劃了一句話。
“他”就過去了,將她的手塞進被子里,用手摸了摸她的頭,嘆息一聲,“阿蘿,怎么會病了。”
齊觀南睜開了眼睛。
他愣了足足有一個時辰才回過神來。
怎么會是阿蘿。
阿蘿將來跟著他去蜀州了嗎
深更半夜,他又把那個會手語的奴才提了來,用手比劃了一下,“這是什么意思”
那奴才可憐巴巴的跪在地上,道“是殿下,你回來啦。”
齊觀南閉上了眼睛,他想,將來會發生什么事情,折家才會把阿蘿托付給他照料呢
他嘆息一聲,總覺得事情越來越復雜了。
但也不敢深想,與其深想,不如多睡幾個晚上。
他深吸一口氣,又在紙上寫上了蕭元禮三個字。
希望南下蜀州的人能找到他帶回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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