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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月其實吃什么都可以的,但三哥對他這張臉蛋的滿意程度她一向知道,是他引以為傲的,要是真被油煙熏黃了,他大抵要難過。
她學著聶照的樣子,打了個響指,只不過不倫不類也不響,眼睛一亮,湊過去“三哥,我有一計”
“什么”
“我嫁個廚子”
聶照的臉霎時冷下來,深吸一口氣偏過頭,氣笑了“嫁個廚子姜月你真是”
他抬起手,狠狠捏了一把她的臉,咬牙切齒,“真是異想天開啊。改日我要是命懸一線了,你是不是便要跟那廚子和離改嫁個大夫我告訴你,死了這條心吧,我不許你嫁人,你就老老實實留在我身邊。”
他總信口說什么嫁妝、嫁人之事,之前是真有這個心思將她托付出去,可自從軍之后,他才知道,姜月但凡有一天是離開他的,他就如百爪撓心,寢食難安,沒有一刻不是擔心她的。
如今風云突變,山雨欲來,他豈能把她隨便托付了
話音落下,聶照才覺得失言,這話有歧義,像他對姜月懷有什么不軌心思,要將她硬生生綁在自己身邊,他自己不由得心頭一跳,握著碗的手下意識抓緊,注視著姜月的表情。
姜月揉揉自己的臉,“哦”了一聲,她根本意識到不到聶照心思的千回百轉,只覺得他是舍不得自己“我也舍不得離開三哥,三哥在我心里最重要了。”
她似乎真的沒有聽出這句話的歧義,聶照松了一口氣,忐忑卻明亮眼睛被垂下的睫毛遮蓋,可奇怪,失落更多一些,他沿著失落向深處探究,“咚”一聲好像撞到了深淵里的什么門上,他直覺再追究下去,會產生危險,選擇及時撤退抽身。
他扯了扯嘴角“你就嘴上說說吧,心里可半點沒我,我還不知道你我不在家,阿泗說你吃得好睡得好,怪不得沉了三斤。
你去救李寶音的時候,是不是也是這么說的說她在你心里最重要了。”
“哪有哪有。”姜月黏黏糊糊湊上去抱住他的脖子,頭擱在他肩膀上。
她毛茸茸的頭發擦過聶照的脖頸,聶照心跳不自覺加快了幾分,卻沒舍得推開她。
姜月還在說“我哪里沒想你我就是想你才要多吃飯的啊,省得令你擔心,而且天地良心,我特意買了個香爐,就放在廳堂里,每日三炷香。”
“求上天保佑我平安”
“我想你了就對著香說話”
聶照
真孝順。
門在此時被“砰”一聲推開了,阿泗拎著食盒,高高興興沖進來,見姜月抱著聶照,尖叫一聲“啊捉奸在床”
聶照抓起碗就砸了過去“跟你說八百遍了,不會用成語就不要亂用,什么捉奸在床”
阿泗一副“真的嗎我不信”的表情,可是你的衣襟都散
開了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