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月五官皺起來,拉拉他的手“可我沒有別的活人能接受的東西討好你一下了。”但是三哥真的好好看啊,比
寶音送給她的貼圖美人畫還好看。
這是市井里流行起的新玩意,
在覆漆的薄板上由精工畫匠畫上姿態各異的美人雛形,
尤其臉部描繪的格外美麗,然后再刷上一層清漆。
商家會贈送裁剪出衣物雛形貼合美人姿態的布料給買家,買家可以根據這些布料,也可以自己買布料剪裁,做假發,給美人做出新衣粘貼在畫上,將畫上的美人打扮得美麗動人,姑娘和少年們會拿出自己的貼圖美人比較誰的美人被裝飾的最美麗。
再高端一點的,就是做成美人人偶,剪裁衣裳。
姜月手里有五版美人,她對這個東西很是癡迷,甚至連聶照都被她拉著裁過布料。現在面前有個活的,比美人圖還美的真人,她心里的喜歡好像涌著一汪海水快要兜不住了似的。
這么多次了,聶照知道委婉暗示她肯定是聽不懂的,只能明示“嗯,說不定你親我一下,我就能滿足你呢。”
還有這種好事
姜月大喜,不僅能欣賞到漂亮的三哥,漂亮的三哥還主動說讓她親一下,這和流浪狗見到天上掉雞腿有什么區別
她小心翼翼地捧著他的臉,找了個臉頰處的寬綽地方親了一口“這樣”
聶照心被撩了一下,忍著不笑,反是不滿意道“這就是你有求于人的態度只親一下臉就好了”
姜月二話不說摟住他的脖子,親了一下嘴唇,果然和想象中的一樣柔軟,聶照心如擂鼓,在她分開之前,扣住她的后腦勺壓了回來,細細啃咬著她柔嫩的唇瓣,描摹著她唇瓣的形狀。
這和親吻臉頰十分不同,心跳幾乎要通過唇瓣劇烈地傳遞給對方,彼此的溫度,喘息,鼓噪在耳膜上,引起一陣眩暈和酥麻。像秋天略過稻穗尖兒的飛鳥,輕捷得令人心癢。
這是第一次真正親吻,兩個人貼上了便雙雙都不會喘氣了,姜月盯著聶照微顫的睫毛,嘴唇緊抿,聶照覺得兩個人盯著接吻有些滲人,像做了什么壞事一樣,心跳都快了一倍,便壓住她的眼睛,自己的眼睛也閉上。
不過他也不會再多了,只好憑借本能輕輕咬她唇瓣,或是輕啄,二人一直屏住呼吸,貼著,直到憋得都撐不住了,才分開,別開頭急促地喘著氣,呼吸新鮮空氣,不知是因為親吻還是缺氧,一片眩暈,眼前萬紫千紅開遍。
姜月提了一口氣,狠狠呼出去,氣喘吁吁說“寶音給我的話本子里,寫,寫的,都是騙人,人的,憋死了他們怎么還要說,說很舒服。我之前還好奇,現在一點都不好奇了。”她說完才覺得失言,聶照不讓她看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聶照目光落在她被自己咬得紅艷艷水淋淋的唇瓣上,心念一動,說“我再試試。”然后飛快地再次扣住她的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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